可這也只是她的猜想罷了!她不是楚歲歲,她看不到這些表象下更深層次的意義,也沒有辦法利用自己先知的這些事情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公主殿下!十日後崔將軍回朝述職,皇上要擺君臣宴,剛剛御書房遞訊息過來說讓公主殿下務必出席。”
估計是楚棲暮最近太過深入簡出了些,楚初堯還令人特意叮囑她要務必出席。
“好,我知道了!”
雖然楚棲暮並不是很不樂意去參加宴會,可是楚初堯都讓人這樣說了,她也不太好推脫。
雖然她的本意是不願意再頂著楚歲歲的身份行事,可如今這種情況楚歲歲沒反應,自己也不能撂挑子不幹,遂還是應了下來。
微茗閣內吳袁文將茶杯推至到葉思之面前,茶水在杯中輕輕地晃動,杯中的一兩片細小翠綠的茶葉浮在水面,讓人瞧著便心生安逸之情。
“勞煩吳相了!”
葉思之用手輕扶了扶茶杯,他粗壯且滿是繭子的手與小巧的碧色茶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葉將軍嚐嚐,新到的毛峰。”
吳袁文端起茶杯微啜了一口。
“吳相這就是高看本將軍了,本將軍不過一介武夫,當真是品不了這等雅士愛喝的東西。”
葉家雖然與吳家在朝堂上並不敵對,可也並沒有處在同一陣營,更遑論有什麼私交了,但吳家最近的這種種動作實在是讓他起了戒備之心。
之前賞花宴上的賜婚,和這次突如期來的邀約,都不得不讓他多想。
吳袁文到底是在官場已經沉浮幾十年的老狐狸了,聽了葉思之這明顯客氣疏離甚至有點不禮貌的話面上都沒有出現一絲不快的神色。
“是老夫考慮不周了,與葉將軍相談應該將地點定在醉玉樓才是。”
吳袁文將茶杯輕輕地放於桌上,爽朗的說道。
“本將軍是個粗人,所以吳相有事還請直說。”
葉思之是武將,並不善於去揣摩別人的意思,尤其是吳袁文這種喜怒幾乎不形於色的老狐狸,所以,他便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葉將軍爽快,那老夫也就不繞彎子了,葉將軍可曾聽說了淮北的事情!”
吳袁文面上帶笑,像極了一個和藹的老頭。
“自然是聽說了!”
葉思之一時沒有想到吳袁文為什麼會提起這件事情。
“葉將軍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情的?”
吳袁文的這個問法倒是將葉思之難住了。
“吳相為何這樣問,我淮安打了勝仗自然是可喜的。”
“但葉將軍之前知道北疆在打仗嗎?”
吳袁文似笑非笑的看著葉思之。
“不知道。”
其實收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葉思之也是懵了的,因為之前沒有一絲一毫的訊息說北疆在用兵收復失地,他原以為只是因為自己的駐地在東南部,所以有些事情沒有特意通知過他,可聽吳袁文的意思好像不是?
“巧了,本相也不知道北疆興了這麼大的戰事。”
“丞相大人也不知道?”
“沒錯,咱們的那位攝政王當真是好手筆,這麼大的事情朝中百官無一人知道,那支打了勝仗的軍隊雖然在兵部造了冊,可當時登記的可都是流民。”
吳袁文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睛微微收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