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荷說完便朝著楚承奕和沈清妙的方向低下了頭去。
“若是這樣,那也就解釋的通為何謝小姐你會推安愉公主了,你是有動機的,不是嗎?”
沈清妙看著謝蘭欣微微泛白的臉說道。
“而且,我剛看了,這條路雖是用木頭砌著,可是這路上無水無油,乾淨的很,安愉公主是怎麼滑下去的?”
這個點其實沈清妙早就注意到了,可是她並沒有直接說,因為她知道,若是她直接說了,這個謝家小姐肯定會想出別的說辭,比如楚棲暮踩了裙襬絆倒了自己之類的。
可是放在此時說,不光證明了謝蘭欣在撒謊,而且她的所有解釋都會成為狡辯。
“謝小姐,看來棲暮並沒有說錯,你當真是說謊成性啊!那令尊身為禮部尚書,在公職上行事想必也不是那麼誠實。王爺確實應該找禮部尚書好好談談。”
後半句,沈清妙轉過頭去,看著楚承奕認真的說道。
“不過,我很好奇,半年前安愉公主到底聽到了什麼。”
謝蘭欣原本已經有些灰敗的臉色在聽到沈清妙的話之後,突然間呼吸加快,瞳孔微微收縮,死死地盯著沈清妙。
“回沈小姐的話,那日,奴婢和公主恰巧聽到了謝小姐在談論謝家的夫人和謝家的嫡小姐謝如茵,說謝夫人擋不了她母親的路,謝如茵小姐也擋不了她的路之類的話!”
感覺到沈清妙實在幫著自己的,兮荷當真是不遺餘力的想將這個罪名按死在謝蘭欣的頭上。
兮荷說完,周圍站著的不少夫人和小姐看謝蘭欣的目光多少都帶上了些鄙夷和諷刺,她們都是出身高貴的女子,自然是瞧不上謝蘭欣的,更瞧不上謝蘭欣和她母親的行事手段。
“那當真是好故事,若是我也是想聽完的。謝尚書掌管禮部,本應該最是懂得禮制規矩的人,沒想到謝府的人卻是將以下犯上做的如此自然。”
沈清妙笑著說道。
“來人,此女子不懂尊卑,以下犯上謀害公主,且滿口謊話,不知悔改,現押入刑部大牢,另,傳謝尚書至御書房。”
楚承奕等沈清妙說完後,當即便定了謝蘭欣的罪,心裡已經在盤算著將謝尚書貶謫了。
謝尚書在朝堂上與吳相沆瀣一氣,嘴上整日說著禮儀規矩,可他自己才是最不懂規矩的一個人。
他其實想動謝尚書已經很久了,這次送上門的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
“你去陪著棲暮,我得去御書房一趟了,事完之後我會去賢雅宮接你,我們一起回府。”
隨後楚承奕又對著沈清妙小聲的說道。
“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感受著四面八方投來的探究的目光,沈清妙趕忙的推了推楚承奕,雖說她臉皮厚,對這些事並不是那麼在意,可是被這麼多人打量著,她還是有些不習慣的。
今日在場的眾人當真是領略到了什麼叫做精彩,先是看到了公主落水,隨後又是大員家被爆出這等醜事,他們也算是見證了一代尚書的落馬了,這也讓他們開始驚醒對於家族子女的教育,畢竟謝家的滿門榮光便這般輕易地敗在了一個嬌女兒身上。
當然,他們還有幸見識到了一向冷清的攝政王無比溫情的一面,還有那攝政王妃彷彿一切盡在掌握的好手段。
待到吳芳宛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氣的直接將手裡的茶杯扔了出去,她辦這場宴會原本便是針對楚棲暮的,可楚棲暮很是識趣的取消了她自己辦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