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的!”
若蘭記得十三好像唸叨過這件事情。
楚歲歲皺了皺眉,照這樣來說,那自己就不能嫁給燕離止了,淨安淮安都不會同意的。
可是她知道,燕離止是要走上那條路的人,她既不想耽擱燕離止,可心裡卻也接受不了親眼看著燕離止與別的女子相擁,對著別的女子溫柔的笑。
其實以她的性子是會去選擇短暫的擁有的,但可能是太喜歡了,反到有些膽怯,顧這顧那,思慮頗多。
而且前一世嫁予葉道昭的下場也讓她有些心有餘悸,雖然,當時是楚棲暮在主導身體,可那種感覺兩人是共享的。
但她也明白,燕離止不是葉道昭,自己也不是楚棲暮,可那種揣揣不安的感覺,實在讓她猶豫。
“殿下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了?”
若蘭看著楚歲歲有些失神,緩緩地開口問道。
“就是想問問。”
殿下莫要憂心了,凡事都有辦法解決的。
若蘭隱隱地猜到了楚歲歲在想什麼,眼底有一抹擔憂的神色。
“殿下還沒有用完膳,我去讓御廚做點兒?”
楚歲歲離開前廳之後便直接去了燕離止的院子,呆在房內一直沒有出來,更談不上用膳了。
“不用了,我現在沒胃口。”
說話間兩人便走到楚歲歲居住的臥房門口,燕離止和楚歲歲住的很近,是兩個緊挨著的小院,所以路程也不經走。
“你去休息吧!”
楚歲歲轉頭對若蘭淺笑了一下說道,隨後自己推門進了屋子。
若蘭站在門口微不可聞的輕聲嘆了一口氣,看來義母說的對,最是情愛惑人心。
楚歲歲進了屋子後便坐到了床邊,將窗子開啟了一點,看著天空上掛著的圓月。
月盈則虧,從虧漸盈,所有的事情也都是這樣,好到了圓滿就開始破散,壞到了極致就會有起色。
楚歲歲不知道她在窗下坐了多久,她將從小到大的事情走馬觀花的在腦子裡回放著,那些好的,壞的都細細的思索著,最終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笑了一下,從眼睛到嘴角都是笑意。
而回過神來的她看著月色下站著的人突然失了魂,兩人就那樣直直的站著,一個在屋裡,一個在屋外,直到一陣涼風從視窗吹進了屋內,楚歲歲才回過神來,開門衝了出去。
“你站在這裡多久了,知不知道自己身子還很虛弱,若是得了風寒該怎麼辦,你身邊的人呢?怎麼不看著你,大半夜的亂跑什...”
“我想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你。”
楚歲歲看著燕離止頭髮上凝著的水珠,皺著眉頭急促促地數落著,可話說到一般便被燕離止輕輕地一句話打斷了。
“什...麼...”
楚歲歲聽了這話後有些呆愣。
“你和我想的一樣!”
楚歲歲徹底是被燕離止整蒙了。
隨後不著痕跡的掐了自己一下,很疼,不是做夢。
自己剛決定了,既然逃不開,那就順其自然聽從本心,可這燕離止上來便給自己說這話。
楚歲歲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變快了。
“你快回去吧!更深露重的,你身子太虛了,若是又生病了便不好了。”
楚歲歲伸手推了推燕離止,不是她不解風情,一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接燕離止的話,二是站在這院子裡,她自己都有些冷,更不要說燕離止了,他本就是怕冷的。她是真的擔心他的身體。三是這院子裡有暗衛值守,她真的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