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芝抬頭，清瘦的小臉上波瀾不驚。
她放下醫書，直接道：“你先別說話，我先問你幾個問題！”
嗯？
這小丫頭氣度不小啊。
秦天玄緩緩坐在她對面：“請問吧！”
“嗯，我先問下，秦先生您什麼時候認識葉霜華的？”
什麼？！
秦天玄萬沒想到她竟問出這個問題。
“你！”他差點跳起來。
顧青芝癟嘴：“堂堂夜帝，難道連這個定力都沒有？一個問題就要跳起來了？”
秦天玄立刻鎮定下來！
這個女孩不一般。
自己的身份竟然當場暴露。
他深吸一口氣：“我與霜華的往事，都是最珍貴的記憶，普通人，我不會講的！”
顧青芝笑了：“這答案我還算滿意，那第二個問題，秦先生您跟霜華姐相愛一生，為何醫術這麼一般呢？”
這個問題，比第一個問題更犀利！
其中原因，恐怕秦天玄自己都模模糊糊的。
遙遠的記憶裡，霜華曾經說過……
他還在回憶，顧青芝已經站起，直接開始自問自答了：“我來回答吧，霜華姐姐的理念與其他腐朽的神醫不同，她認為，天下正道，是行善除惡！二者缺一不可。醫者救人，救善良的人，讓更多的好人過的更好，但只是這樣是不夠的！”
“如果惡人當道，那醫者救的人再多，也改變不了什麼。所以要有勇士挺身而出，行天道之義，除盡惡人！”
顧青芝的聲音還有幾分稚嫩，但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葉霜華曾經的想法。
秦天玄看著這女孩，眼神變化萬千。
顧青芝走到他身前：“所謂慈不掌兵，仁不殺敵！心慈手軟的人就不適合帶兵打仗，學了醫術的人，就難以擔當除惡的天命！所以當年霜華姐姐不教你任何醫術，是因為她認定了，你就是她尋找多年的勇者！世間無雙夜帝，除盡天下惡人！”
秦天玄閃電般出手，一掌按在了她頭頂：“你到底是什麼人？若有一句廢話，我當場滅了你！”
顧青芝眨眨眼：“你怕了？我為什麼知道這麼多你跟霜華姐的秘密？難道你不懷疑我是葉霜華的轉世之人？”
秦天玄眼神明亮，早已冷靜無比：“我秦某不信鬼神，也不會被幾句話迷惑！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