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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聶振邦已經離職。可是，在紅江省，大部分的幹部，包括此刻新任的書記方遠山，在稱呼聶振邦的時候，都還是用聶書記。
“呵呵，謝謝了。”聶振邦也不客氣，將行李交給了司機，放在了後備箱裡。
車子啟動，卻是沒有走建設大道這邊的正門，從省委家屬區這邊的後門一出來，車子繞進了省委大院。
看到這裡，聶振邦愣了一下：“小同志，我們去機場吧。省委就不要過來了。”
司機此刻也轉過身，有些為難的道：“聶書記。方書記、秦省長他們都囑咐我了。說是，務必在去機場之前，來一趟省委。”
車子停靠在省委大院的門口。前面，臺階之下，聚集了一群人。方遠山、秦廣漢、黃文偉、許紅專、李蔚然、周傳家、龔正……紅江省委，十三名常委悉數到場。
在他們的身後，紅江省政斧黨組班子全體成員。各廳局委的領導，再加上幾個地市的領導都站在這邊。
看到這一幕，聶振邦開啟車門，走了下來，並且，加快了腳步。和方遠山握手道：“方書記，這…太隆重了，太客氣了，愧不敢當啊。”
方遠山此刻，也是心存感激，聶振邦沒有稱呼自己老方，也沒有稱呼遠山同志，雖然，那樣更顯親切，但是，此刻，聶振邦反而是稱呼方書記。
這一點，就是聶振邦在向其他人表個態。這是在維護方遠山的威信。人都走了，還能想得如此的周到。方遠山怎能不感激。
隨即微笑著道：“聶書記，應該的，應該的。聽說您今天走，同志們都想著送一送你。這一別，以後再見，估計每年兩會能見上一次了。以後，紅江的工作，還請聶書記多幫忙，多支援。”
聶振邦一一和眾人握手道別。就在這個時候，許紅專卻是目光一轉。突然有些震驚。低聲道：“書記，您看外面。”
這讓聶振邦愣住了，隨即道：“秘書長……”
剛說到這裡，聶振邦卻是拍了拍腦袋，訕笑著道：“呵呵，見諒，見諒啊，同志們，還沒有很好的習慣。”
說著，聶振邦微笑著道：“紅專同志，怎麼回事？”
順著許紅專所指的方向望去。此時此刻。在省委大院的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然聚集了眾多的群眾。道路兩側，都已經站滿了人，不少人的手中。都還拿著一塊塊的牌子。
“聶書記，紅江人民感謝您。”
“聶書記，人民的好書記。”
“書記，歡迎您再去我們團山村。”
……等等，各種各樣的標語。沒有什麼大話和空話。但是。卻是處處彰顯著人民群眾的淳樸感情。對聶振邦的感激和留念，卻是體現在了這一刻。
看著這一切，所有領導幹部都很震撼。萬民相送。當官，做到這一種程度，這也是一種境界。
沉吟了一下，聶振邦轉頭看著方遠山道：“方書記，一起過去看看吧。”
聽到聶振邦的話語，方遠山也點了點頭。方遠山很清楚，聶振邦這是在為他造勢呢。
看到聶振邦和方書記走出來，群眾的呼聲了大了起來：“聶書記，留下吧！”
“聶書記，您就別走了。”
對於這些話語，聶振邦很感動。方遠山有些尷尬。此刻，聶振邦卻是深深鞠躬。大聲的喊道：“鄉親們。感謝，感謝了。我也很想留下，但是，我是人民的幹部，我也是黨的幹部。我們都要服從組織的安排。你們說，是不是？”
說到這裡，聶振邦卻是把方遠山給推了出來，微笑著道：“鄉親們，這位，是方書記。相信大家都不陌生。之前，我和方書記一起搭班子。紅江的成績，固然有我的一份，但是，也有方書記的一份。現在，方書記接任我的職務，你們應該高興才是。我相信方書記，組織上相信方書記，大家更應該相信方書記。對不對？”
一陣寒暄，聶振邦這才轉過身，坐上了車子，看著車窗外揮手再見的人群。聶振邦心中也有些心酸，呢喃著道：“別了，紅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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