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方遠山沉吟了一下,卻是微笑著道:“聶書記,在京城這邊,您的關係遠比我要來得深厚,屆時,在跑部的事情上,恐怕還需要聶書記您多多艹心啊。咱們紅江的未來大局可就看聶書記您的運作了。”
聽到這個,聶振邦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看著方遠山道:“你這個老方啊,你是想說我一天跑了八個部委的事情吧。這個名聲,現在都是人盡皆知了,臭名遠揚啊。”
方遠山也笑了起來,此刻,方遠山卻是感受到了一種不同的風格,之前,自己和聶振邦之間,關係緊張,劍拔弩張的時候。那時,整個人,整天都是陰鬱的。每天,腦海裡面,想得最多的,不是如何更好的來發展紅江的經濟,想的是如何能夠扳回一局。可是,最後,卻是鬧成了國際姓的大笑話。甚至,差一點自己都陷在裡面。
而現在,兩人說開了之後,方遠山卻是感覺十分的輕鬆。在發展經濟的問題上,雙方的目標都是一致的。到了這一個層次,大家都需要有一份厚厚的政績來鋪墊和成就自己的仕途。
聶振邦需要以成績來推他一把,而自己,何嘗不是如此。四十幾歲,快五十歲的人,在省長這一個位置上絕不能耽擱太多的時間。這是會影響未來的前程的。所以,自己同樣的,也需要政績來體現自身。
不管是等著聶振邦高升離去也罷,還是調任其他的地方主政一方,這些,都是需要有政績鋪路的。
到了這一個層次,上層的因素已經很微妙了層次都差不多,在上面,你有人,我也有靠。這是相互對等的。下面的推動作用,那就更是微乎其微了。這個時候,最主要的,就是自身的光環和政績。政績好,一切都好說。在對等的情況下,比別人多一些政績,就意味著,你要比別人多一個機會。
這種思維的轉變,不光是改變了紅江的局勢,也改變了雙方之間的這種微妙關係,此刻,方遠山有種前所未有的輕鬆,在這一刻,方遠山不需要小心謹慎,生怕自己出什麼紕漏。
在發展上,方遠山也不再需要急於求成。而是可以仔細的坐下來,安靜的,靜心的思考紅江的發展。
看著方遠山的樣子,開完了玩笑,聶振邦也正色道:“老方,我這個人,你可能還不太瞭解和熟悉。在發展上,我歷來講究的是可持續的發展,這一點和國家提倡的是不謀而合的。任何的發展,不能成為破壞環境的理由。”
說到這裡,看著方遠山,聶振邦的眼神顯得十分的真誠,繼續道:“老方,給你打個比方吧,萊茵河,你知道麼?當年,在德國和法國的工業發展過程之中,因為片面的追求發展,沒有考慮環境保護的問題,最後這兩個國家的區域裡面,萊茵河不再美麗,而是變成了臭水溝。在這之後,兩國政斧卻是花費了巨大的代價。甚至,遠遠超過了當初破壞的成本,最終才治理好。”
聽到這裡,方遠山也點了點頭道:“聶書記,你的意思我明白,環境是千秋萬代的,我們不能單純只考慮我們的現在。而不想未來我們的子孫該怎麼辦。或許,消失的樓蘭就是我們未來的結局。”
聶振邦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微笑著道:“老方,總之一句話,紅江的發展,是我們共同的使命,只要有需要我的地方,我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說完,聶振邦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道:“時間也不早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凌晨,聶振邦這才回到了碧翠雅閣這邊,拿出專屬的門禁卡,在電梯裡刷了一下,按下了頂樓的樓層,電梯叮的一聲。
一走出電梯,房門就從裡面開啟了,安娜站在門口,看著聶振邦。沒有言語。
但是,這一刻,卻是讓聶振邦有些感動。夫妻之間的生活,已經昇華了,沒有什麼轟轟烈烈,有的,只有那一種相濡以沫的關懷和掛念。
走進房子,安娜接過了聶振邦的公文包。剛換上鞋子,董婉也迎了出來道:“回來了,先去洗澡吧。麗雪正在給你煮麵條。這麼多天了,現在總算是能放心了。”
洗完澡,吃過了溫情的夜宵之後,此刻,氣氛卻是顯得有些曖昧起來。出去這麼多天,沒有思念,那是不可能的。
此刻,李麗雪卻是站了起來,風情萬種,嫵媚動人,看了聶振邦一眼,卻是揮了揮手道:“老公,你們聊著吧,我去睡覺了。”
這時候,董婉也站了起來,看著安娜和聶振邦道:“我也去休息了。”
安娜此刻卻是鼻子一皺,哼聲道:“別啊,婉兒姐,我們一起。”
聶振邦頓時苦了,這下倒好,三個女人都矜持了,隨即,聶振邦卻是迎了上去,一手一個,摟住了董婉和安娜,笑著道:“麗雪,正好,我也困了,我們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