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爸中風了?”聶振邦聽到這個訊息,頓時提高了聲音,這個訊息,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
要知道,楊勝利是46年出生的人,到現在,也不過是63歲而已,這麼年輕,身為前國家領導人,身邊又有專門的保健醫生工作人員,說句不中聽的話語,達到了楊勝利這個層次,作為曾經的九鼎核心成員之一,楊勝利每天吃什麼,吃多少飯,吃多少米。喝多少酒。抽幾支煙,這些都有嚴格的規定,每天量血壓,測量心率,這些都是必須要做的東西。怎麼可能出現這種突然中風的現象。
但是,聶振邦也很清楚,安娜不會說謊,楊家人也不會說謊,既然是中風了,那麼,必定是中風了。
隨即,聶振邦點頭道:“飛機已經準備好了沒有?”
楊安娜點頭道:“騰龍號已經在機場待命了,航線方面,大哥已經給民航總局打了電話,安排好了,隨時可以起飛。”
聶振邦轉頭對著許紅專和洪峰道:“秘書長,小洪,這邊,我岳父家裡出了一些事情,我必須要馬上趕回京城,這樣,秘書長你以我的名義給中辦打一個電話,事後,我會和中辦的方主任聯絡請假。你們先回去吧。”
……聶振邦和楊安娜此時此刻,不敢有任何的遲滯,帶著警衛員戴飛,三人很快就走進了機場,以聶振邦的身份地位是完全可以走機場貴賓通道的。直接從特別的通道進去,登上飛機。不超過十分鐘,騰龍號就從紅城國際機場騰空而起。
飛機降落在京城國際機場裡面,一下飛機,在停機坪內,楊安邦和肖雅麗兩人就已經等候在了邊上。
身側,一臺黑色的賓士s600,停靠在邊上,車牌是總後的小號牌照,這足以保證車子在京城的大部分割槽域都暢行無阻。
一下飛機,聶振邦就迎了上來,看著楊安邦凝重的臉色,低聲道:“情況怎麼樣?”
肖雅麗在旁邊道:“不容樂觀,在花園鍛鍊的時候,老爺子自己不小心摔了一下,碰了一下腦袋,現在一直都在昏迷,軍總醫院這邊的大夫說,老爺子的顱內有大面積的出血,情況很嚴重。”
聶振邦很快就發覺了安娜的異樣。作為楊家的掌上明珠,一直都是楊家人呵護的中心,安娜此刻,必然是承受不住這種打擊的。
輕輕的摟住了安娜的肩膀,輕輕的拍了拍,安慰著安娜,聶振邦嘆息一聲道:“先去醫院吧。”
氣氛有些沉悶和壓抑,楊安邦也點了點頭,車子交給了戴飛來架勢,四人坐到了後座上,一出機場,戴飛就將行動式的警報器掛到了車頂上,開啟了警報,一路呼嘯著朝著軍總醫院開去。
原本,從京城機場到這邊,即便是不堵車的情況下,最少也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可是,硬是被戴飛四十分鐘解決了。
車子停靠在軍總醫院的幹部療養所這邊,這裡,是軍總醫院不對外營業的一個區域,掛的是軍隊幹部療養所的牌子,但是,實際上,這裡主要是承擔著領導人的醫療問題。
在門口崗哨這邊登記了一下,四人走進了療養所,楊勝利的病房位於療養所的二樓。
此刻,一上樓,在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楊安邦三兄弟,老大楊安國、老二楊安邦、老三楊安軍,再加上楊安娜都站在走廊上。在旁邊,座位上,岳父楊勝利的幾位兄弟,大伯楊光榮、二伯楊建軍都坐在旁邊。
一看到母親,楊安娜就已經衝了過去,岳母姓陳,和陳國慶他們家多多少少也算是有一定的關聯,雖說是陳家的旁系,但是,楊勝利的身份擺在這裡,倒是讓岳母這一系在陳家的位置提高了不少。
作為第三代裡面的最強者,隨著聶振邦的到來,大伯楊光榮和二伯楊建軍都站了起來。
看著兩人,聶振邦也迎了上去,低聲道:“大伯,二伯您二老怎麼過來了,快坐。”
楊光榮今年也是七十歲的人了,頭髮已經花白,自身的侷限所在,楊光榮的仕途,在廣電總局局長的位置上就戛然而止。退休也已經有五年的時間了。
閒了下來,心態倒是沉了不少,擺了擺手,楊光榮嘆息道:“怎麼坐得住,沒有想到,我們三兄弟,老三最年輕,卻不成想,反倒是他最先出事了。”
話音落下,旁邊楊建軍卻是介面道:“話雖如此,可是,這些年,老三能達到九鼎的位置,那也是耗費了心血和精力,預支了自己的身體拼過來的。他在任的時候,那些政績,都是嘔心瀝血之作。現在到老了,身體也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