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聶振邦卻是從胸口的內袋裡面,拿出了一面鮮紅的黨旗。展開,呈現在眾人的面前。沉聲道:“同志們,是否,還記得,我們在黨旗下,莊嚴宣誓的場景。是否,還記得,我們[]人的基本準則?吃苦在前,享樂在後。是否,還記得,革命先烈們,為了國家,為了民族,拋頭顱,灑熱血,不怕犧牲的場景。”
說著,聶振邦轉頭指著自己的身後,高聲道:“同志們,在我們的身後,在這一片廢墟之下,掩埋的,是我們的孩子,是祖國的花朵,是民族的未來,在這一刻,我們要怎麼做?怕死,不是[]員,在今天,就在這裡,我們豎起這一面黨旗,這裡,就是我們的黨員衝鋒崗。是[]員的,跟我來!”
話音落下,旁邊,武立已經找到了一根鋼管,走了過來,鮮豔的黨旗,懸掛在了旗杆上。插在廢墟的旁邊,此刻,顯得無比的奪目。無比的壯烈。
聶振邦轉頭,朝著廢墟走了過去,沒有任何一句多話,已經開始行動起來,大建築石塊一塊塊的被挪開。
此刻,聶振邦就如同是愚公移山一樣,一往無前。沒有任何的退路,沒有其他的想法,唯一的念頭,就是要儘可能的多挽救一條生命。
在這一刻,人群之中,一陣沉默,突然,一個聲音喊了起來:“鄉親們,大家上啊。聶省長都不怕死,我們還怕什麼?聶省長都衝在了第一線,我們能不上麼?”
這一番士氣的鼓舞,立刻引起了周圍群眾的共鳴,在這鮮豔的黨旗之下,不光是黨員。哪怕是普通的老百姓,也被感染了。
在國內,人民老百姓是淳樸的,是懂得感恩的,在這一刻,在眾目睽睽之下,作為省長,都已經親自戰鬥在了第一線,都不怕死了,那咱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所有人,在這一刻,完全忘記了對餘震的恐懼,忘記了對自己的悲傷,都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救援當中。
整個救援,最先是從學校沒有完全倒塌的這邊教學樓開始的,在眾人的齊心合力之下,很快,一間教室就被打通了一條道路。在裡面,幾十名學生,瑟瑟發抖著,這一場大災難,帶給孩子們的記憶是沉重的,是難以磨滅的。在孩子們的中間,一名老師,猶如是母雞護窩一樣的照看著孩子們。
看到這裡,聶振邦立刻開口道:“孩子們,你們得救了,快,在老師的帶領下,快點出去,你們安全了。”
從早晨七點開始,一直持續到中午時分,整個教學樓,沒有完全垮塌這邊的所有教師,都已經清理完畢,一共拯救出了六百多名學生,可是,從學校校長的口中得到的情況,卻是不容樂觀。
整個彝州一小這邊,全校,共有九百多學生,根據當時的上課安排,除去有兩個班的學生在上體育課倖免於難,另外,還有一個班的孩子上音樂課也倖免了之外,在完全垮塌的這邊教室下面,至少,還有幾十個沒有跑出來的孩子。
“首長,不行了,這邊的預製塊都大沉重了,單純依靠人力,是完全沒有辦法了,現在,最好是能夠調動大型的工程機械過來。”武立此刻同樣也是一身髒亂。
不光是武立,所有人,都是灰塵滿臉,已經完全看不出原本的輪廓了,汗水,溼透了臉龐,又沾上了塵土,順著臉頰,耳鬢流了下來。
遠處,邢國鋒一路小跑著走了過來,聶振邦站直了身體,轉身走了下來,此刻,邢國鋒已經跑到了聶振邦的面前。
不等邢國鋒說話,聶振邦就開口道:“邢市長,你來得正好。現在,能不能夠調動一臺大型的工程機械過來。這邊沒有機械,根本就挖不動了。”
邢國鋒面露難色,低聲道:“省長,機械裝置,都在市委那邊開展全力的營救。實在是……。”
話還沒有說完,聶振邦立刻就打斷了邢國鋒的話語,沉聲道:“邢市長,市委那邊的領導需要營救,我不反對,我也沒有任何的偏見,可是,不能把所有的機械都調過去。這麼分配,這會使得全市的救援都無法正常的開展,另外,當前,最迫切的是要打通彝州和外界的聯絡。在這個時候,四處都需要機械裝置,你怎麼能這麼做?馬上重新安排一下,儘量讓醫院、學校等重要的場所都配備上工程裝置,這樣,更能夠加快救援力度。”
聶振邦的話語,鏗鏘有力,不容有任何的質疑和反駁,邢國鋒心中有些暗喜,現在,有了省長的命令,這之後,就不會追求自己救援不力的責任了,如果,假如說,市委常委班子都……想道這裡,邢國鋒似乎是看到了自己的光明大道。隨即,點頭道:“是,省長,我一定按照您的指示,重新調整大型機械的安排。”
說到公路,邢國鋒似乎是想起了自己此刻過來的目的,開口道:“省長,18號國道這邊,公路局以及交通局的工程隊已經開赴現場了,這個時候,堵死的公路已經有部分地方都打通了,預計,最遲不超過下午五點,18號公路將全線搶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