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警!
這個詞語,在子環路派出所內響了起來。
看到所長錢東毛那聲色俱厲的樣子。頓時,整個派出所內,如同是雞飛狗跳一樣,熱鬧起來。忙碌的程度,甚至比一級戰備響應還要激烈。
一個剛分配到派出所的小民警,此刻更是瞠目結舌。嘖嘖道:“胡哥,這是什麼情況?在派出所內襲警。牛人啊。不想活了麼?”
胡哥的年紀,大約三十歲左右。濃眉大眼。就那麼一站,就能夠給人一種信任感。有些人,面相上天生就是一副正派人士的樣子。這就好比是當年佩斯和時茂表演的小品一樣,有些人,一看就是壞人。
看著二樓審訊室外面大呼小叫的所長錢東毛。胡哥此刻,冷笑一聲,道:“子環路派出所讓錢東毛這麼搞下去。襲警,這還是小事,遇到姓格剛烈的人,恐怕,殺人的心都有。”
可是,不滿歸不滿。公安的威信,還是要講的。真要是出了事情,誰都脫不了干係。
而且,不需要自己怎麼動,派出所內,想要巴結錢東毛的自有人在。這個時候,子環路派出所完全展現出了半軍事管理單位的實力。不到三分鐘,五六名手持六四式警用手槍,荷槍實彈的警察已經衝到了樓上。
從其中一名民警手中接過手槍之後。錢東毛卻是怒聲道:“同志們,裡面,有幾名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打傷了審訊民警,劫持了人質。情況十分危急,現在。馬上跟我衝進去。必要的時候,可以直接開槍擊斃匪徒。”
關於文龍的情況,錢東毛卻是遮掩了下來。市委文書記的公子,在自己的轄區內,被歹徒劫持了。這個事情傳出去,文書記的怒火,自己是承受不起的。錢東毛現在的算盤很清楚。直接把這些人斃了。救出龍少,到時候,不但沒有事情,反而能夠在龍少面前得到獎賞。這種救命的機會可是不常有的。
可是,剛準備踹門而入。裡面,那個可惡的聲音卻是傳了出來:“錢東毛,你給我聽著,只要你敢有任何舉動。文龍就死定了。到時候,你還是考慮考慮能不能承受你們文書記的怒火吧。”
這樣的場面,聶振邦並不慌亂。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在聶振邦看來,那是儒家的腐朽思想。自己這一路下來。每一步都無比的兇險。身為軍人,骨子裡的精神就是,富貴險中求。
如今,達到了自己想要的這個目的。聶振邦卻是對著旁邊的羅全吩咐道:“小羅,手機還在身上吧。馬上給黃旭東打電話,就說是我說的。讓他立刻聯絡華夏通訊社江北省記者站的記者。讓李居朋給我二哥聶家民打電話。”
有文龍在手,聶振邦很是篤定。自己所表現出來的軍事素養和實力,這就是對錢東毛的一種震懾,錢東毛肯定很清楚,在擊斃自己之前。文龍肯定沒命。這就是錢東毛不敢輕舉妄動的地方。
因為,錢東毛是一個十足的小人,這樣的人,是不會也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命運來坐賭注的。萬一文龍死了。這個責任,他承擔不起。投鼠忌器之下。錢東毛只能是求援。
果然。門外錢東毛還準備行動,一聽到聶振邦的這一句話,立刻就萎了下來。大手一揮,制止了旁邊的部下。沉聲道:“不要輕舉妄動,裡面,有重要人物。”
說著,錢東毛對著裡面喊了起來:“這位兄弟,你不要緊張。我們沒有惡意。你們的事情,也不過是一個懷疑。這個時候,你要是殺人了,你絕對跑不了,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商量。不要衝動。”
先把人穩住,這是最重要的。錢東毛的意圖也很明確。可是,這種話語,騙騙普通老百姓還行,對於聶振邦,卻是沒有任何的效果。
聽到裡面沒有任何的動靜。錢東毛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的猶疑。半晌之後,錢東毛轉身吩咐道:“你們在這裡守著,不要輕舉妄動。等我回來再說。”
走到樓梯的轉角口,錢東毛拿出手機,撥通了自己上司,東河區公安分局局長的電話,一接通,電話那端。一個聲音就傳了過來:“東毛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麼?”
事情發展到現在的地步,隱瞞已經是不可能了。只能是上報。請求特警支援了。隨即,錢東毛也不掩飾,低聲道:“局長,出大事了。文書記的公子,文龍在我們所裡被一夥歹徒劫持了。這夥人,窮兇極惡,有很高的軍事素養。我請求特警支援。”
一聽到這句話,對面,原本還是懶洋洋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幾個高度:“什麼?怎麼搞的。好,我馬上給李局彙報,請求市特警支隊立刻支援,現在,你千萬不要動。不要做出任何的激怒行為。我馬上過來。”
隨著東河分局局長的彙報。頓時,整個彭城市都熱鬧起來。街道上,四處都傳來了警笛呼嘯的聲音。與此同時,彭城市市委家屬區裡面。市委一號院,這是市委書記文賽迎的住所。
此刻,文賽迎一臉陰沉坐在沙發上,旁邊,一個年約五十幾歲的婦女,一臉哭哭滴滴的坐在邊上。看著文賽迎道:“老文啊,這是些什麼人啊。龍兒會不會有危險啊。你一定要把這些犯罪分子全部都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