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彝俊指著趙旭怒道:“怎麼了?你還想怎麼樣?就說你了,你倒是翻一個臉我看看。”
趙旭怒道:“父王都認了我這個兒子,你為什麼屢次三番的針對我說含沙射影的話!我以為自己忍一下就過去了,退一步海闊天空,你們還沒完沒了了!泥人還有三分土性,我見你們是哥哥,我一直讓著你們,要是換做其他人,我早就收拾他了!”
趙旭趁勢努力營造一個莽夫的形象。李彝俊聽了往後一倒,對著李彝超說:“二郎,二郎,你看,這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我就說這小子來路不對勁,他要動刀子,這你可聽見了,大傢伙都聽見了。你要收拾誰?你要砍死誰!一會給父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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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旭說的藥材掉包其實是給李彝超打掩護,李彝超心裡清楚的很,因為趙旭從延州回來,將那些車就帶到了李彝超的府上。
李彝超皺眉:“你先說五郎的,他說幾句怎麼了?你們倆來的這麼晚,我走路都能到了!”
李彝超說著又對著趙旭說:“五郎,你少說幾句,這會在這吵什麼?”
李彝超在避重就輕,趙旭聽了很乖覺的不吭聲了,李彝俊氣的在屋裡走來走去,兩眼一直瞪著趙旭,李彝敏臉色陰晴不定的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李彝超猛然的說:“將那幾個煉丹的藥師叫來,我要問他!”
趙旭想說這會叫藥師沒用,可是又閉嘴了。李彝敏說:“去,叫人去。”
李彝俊不耐煩的出去叫人,裡面的宮女“啊”了一聲,李彝超和趙旭對視一眼,急忙的往裡面進,李彝敏搶先跑了進去。
只見李仁褔眼睛鼻孔嘴角都是血,連鬍鬚下巴上面也是血,一動不動的躺在床沿上。李彝敏過去伸手在李仁褔的鼻子下一摸,沒氣了。
李彝敏心裡一急,叫道:“父王,父王!”
趙旭急喊:“叫那幾個郎中進來!”
幾個郎中再次往裡面進,李彝俊見有個走的慢,嘴裡罵著“磨磨蹭蹭”在後面踹了一腳,那個郎中正是剛剛被李彝超給摔地上那位,這些再也經不住,嘴裡“哦”了一聲,又睡地上了。另一個郎中急忙過去一摸,臉上一陣驚恐,趙旭見沒人注意,過去用眉毛挑了一下,把脈的郎中給趙旭輕聲說:“死了。”
李仁褔死了,給他看病的郎中被李彝俊一腳給踢死了。
李仁褔折騰成這樣,兩位后妃瀆氏、閆氏都已經過來,在外面抹著眼淚。沒一會,裡面的郎中全都出來了,李彝超李彝敏李彝俊和趙旭在裡面嚎啕大哭,王妃知道王爺薨了。
李彝敏和李彝俊哭聲最大,兩人嚎了一會,李彝敏說:“父王,夏州上上下下的事情都沒有說清楚,你就走了,我們該怎麼辦啊,今後沒人做主了呀……”
趙旭聽了一愣,李彝敏這話裡有話。李彝超本來跪著哭,接話道:“不清楚的事情先不說,撿明白的來。”
李彝敏說:“怎麼能明白?名不正則言不順。不清楚的事情沒法辦。”
李彝超淚眼朦朧的問:“眼下需要明白什麼?”
李彝俊說:“父王這什麼都沒說,兄弟們心裡沒底,什麼都不明白啊,我的父王啊,你睜眼再看看你這可憐的兒子啊……”
趙旭見李彝超的臉憋得通紅,說道:“二哥,兄弟幾個你最大,大的為長!你趕緊主持叫人辦父王的後事。這一項項的都要件件落實!”
李彝超聽了深深看了趙旭一眼,起身到了外面,趙旭看著李彝敏和李彝俊,心說你們這倆酒囊飯袋,什麼不明不白?你倆就是想渾水摸魚搶位置!夏州敢交到你們任憑哪個手上,不到一年就會換了主人。
本來李彝敏第二天要去洛陽的,這下也不用動身了,亂哄哄的忙到了天明,李彝敏又在翻來覆去說事情得有個說法,趙旭問:“三郎一直說有個說法,到底說什麼事要有說法?”
李彝敏說:“五郎這些年在外面,剛回夏州,不明白是正常的。咱們按照慣例,父王不在了,得給大唐朝廷上奏章,把事情給朝廷說一下。”
“哦,”趙旭點頭:“那讓人寫就行了,這不簡單?”
李彝敏看著趙旭笑,李彝俊說:“他不懂,什麼也不懂。這事哪是寫幾個字那麼簡單,你得寫清誰,因為什麼事,奏請朝廷要做什麼,不然你以為是幹嘛呢。”
趙旭心裡冷笑,對著一直在看著幾個人的李彝超說:“哥哥你就讓人寫不就行了,長尊有序,你現在是哥哥,當仁不讓,把夏州的事情給那個洛陽說一下,正好,三哥不是去洛陽,讓他順路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