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麼回事?
韓延徽和耶律德光都搞不懂今天發生的這些都是怎麼了,每個人都知道這裡面肯定有陰謀,可是陰謀所指的物件和目的是什麼呢?誰也說不清楚。
難道,那些人最後的打算是讓一切的嫌疑都對準了姚坤他們,讓契丹皇帝大怒,殺了大唐的供奉官,好讓契丹和大唐交戰?
目前,趙旭能想到的,也只有這一個似乎是最接近真相的猜想了。
“明日,請二王子離開天福城,回臨潢府,”韓延徽想了一會說:“如今天福城的形勢十分的詭異,遠離這裡,才能遠離是非。”
耶律德光覺得韓延徽說的對,他原來來天福城所擔心的事情都不存在,那麼留下來只怕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就沾染上了他,到時候想洗脫都需要費很大的力氣。
韓延徽接著又說:“而且,最好二王子能向陛下啟奏,讓陛下早些也起駕回臨潢府去,這樣,陛下心裡也不會想的太多。”
“這裡萬一有什麼風吹草動,我會及時派人稟報二王子的。”
一路無話,趙旭幾個和耶律德光回到了他的府邸,到了側院,夏顯林進屋之後說:“這個禍水東引的手段十分的簡單,甚至算得上是拙劣,但是,卻非常有效。”
“只從表面上看,那個傷了勃魯恩又滴了一路血的車,怎麼就恰恰停在姚坤他們住所的隔壁?我查到了車,明明院子裡就沒有什麼,只聽得兩個人在說話,於是我就回去叫人,可是,就是這一會的功夫,那幾十匹馬又是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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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有人在姚坤那邊牽了繩子將門開啟,讓馬跑了出來,按照繩索的指向,鎖定姚坤他們幾個是無疑了,可是姚坤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顯然嫁禍的手法並不高明,但是就在眼前這種情形之下,保不準契丹皇帝會將姚坤幾個給砍了頭,那麼大唐和契丹不兵戎相見,都是不可能的了。”
“那暗中撥動這一切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呢?”
“我看那個人像是迪烈,可是這會,我又不確定了。”
夏顯林關心的是事實真相。燕歸農則想要姚坤幾個被阿保機砍了頭,至於契丹和大唐到底交戰與否,他根本不關心。
而李順才一心只想讓阿保機死,對於契丹和大唐之間會如何,他也漠不關心。
天福城的官員對馬車停的那個院子四周都進行了勘察,但是沒人能說清那麼多的馬是怎麼忽然就在那個院子裡去了。
可見,做這件事的人,遠遠不是一個,而且,他們的計劃十分的周密。
可是這些人究竟要做什麼呢?
這夜子時剛過丑時剛到,宮裡忽然來人宣召耶律德光。耶律德光也是剛剛入眠,問宮裡發生了什麼事,使者支支吾吾的說,陛下受驚了,要二王子進宮伴駕。
耶律德光已經有些無所適從了,他讓趙旭再次陪著自己到了東丹皇宮。宮裡燈火通明,趙旭在大殿外等候,一會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人說,皇帝半夜醒來,見到了不乾淨的東西。
阿保機半夜見到了“不乾淨的東西”,這個不乾淨的東西,是什麼?
阿保機見鬼了?
阿保機確實是見鬼了。
不斷的,從宮裡傳出了各種各樣的訊息,有人說阿保機見到了青面獠牙的惡鬼,有人說阿保機見到了沒頭的無頭之鬼,有人則說阿保機見到了長著九個腦袋的女妖,總之,阿保機確實是受到了驚嚇,病了。
契丹皇帝得了病,耶律德光要儘早離開天福城的計劃,落了空。
接下來的日子,耶律德光幾乎就住在了宮裡,衣不解帶的陪著阿保機,在這期間,趙旭遠遠的見到過一次東丹國王、大契丹國的太子耶律倍。
從面相上看,耶律倍長的比較清秀,這樣的清秀,即便放在大唐,也算是俊男。而契丹一直努力的學習大唐先進的文化,認識字的人本身就不多,且崇尚武力,人人多以豪爽為美,因此耶律倍在整個東丹宮裡並不僅僅因為身份就已經十分的引人矚目。
趙旭可以看得出,耶律倍是一個很有修養內涵的男子,很具有謙謙君子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