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樂嫋嫋,隱約傳入雪山,九尾狐心下無端的煩躁,眼神變得嗜血狠戾。
呯——
帶著毀天滅地的一拳,狠狠擊在米陀胸口,米陀當即吐出一口神血,踉蹌著倒退出七八步,氣血翻湧,神魂差點被擊飛出來。
“靠,死狐狸,你特麼玩真的。”米陀氣的瞪圓了眼睛。
這隻狐狸突然發什麼神經?搞得和他有殺父之仇似的,竟然對他下死手。
九尾狐也不搭話,欺身靠近,再次出手,招招狠厲。
米陀神色變得凝重,今天九尾狐很反常,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他打起了十二萬分的仔細,小心應付。
飛雪瀰漫,片片大如花瓣,看不清視野。
一邊觀戰的狐狸侍衛頭領,此時渾身都被半尺厚的冰雪封在裡面,像穿了一副厚厚的鎧甲,只剩一雙眼睛能轉動。
米陀心裡也惱了,原以為這隻狐狸是耐不住寂寞,想和他切磋,手下留了餘地。誰成想,他招招下死手。
“臭狐狸,你是不是老婆被人搶了,跟我這發瘋。”米陀義憤填膺的破口大罵。
不得不說,他無意的一句話,真相了。
冷子洋眼神驟然變得陰鷙,落在米陀的身上,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他最恨別人說搶這個字,因為這是他曾經的恥辱。
他還沒老婆,自然不會認為是老婆被人搶了,但他真的被人搶過東西。
確切的說,不是東西,而是一朵花。
在他年幼,還沒修成神的時候,他在一個深谷中發現了一朵漂亮至極的幽蘭花,當即為花的神髓所迷,適逢家族有事召喚,他便在那朵幽蘭的身上下了他的氣味,以示所有權。
要知道,動物佔領劃分地盤,都是靠著氣味來標明。
結果,等他住了半個時辰再回來,發現那朵幽蘭花不翼而飛,只在那裡聞到了遺留下來龍族的氣味,令他癲狂,直接把那座山谷給填平了。
這件事情,令他至今耿耿於懷,如今看到龍族的人,都是橫眉冷目,視他們為仇敵,對龍神更是兩看生厭。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老婆才被人搶了。”
誰敢搶他的老婆,除非不要命了。
說著話的工夫,冷子洋又是狠狠擊出了數十掌,米陀一一接下,諷刺道,“沒被搶老婆,你這臭狐狸找爺的晦氣,爺咒你生女兒沒人要,一輩子當老姑娘。”
一口一個臭狐狸,冷子洋臉色難看,笑容森冷。
“你生兒子娶不到老婆,一輩子打光棍兒。”
死爛蛤蟆,敢咒他閨女嫁不出去,他就咒他兒子找不到老婆。
兩個一等一的大神,畫風突變,這會兒就像三歲的孩子,幼稚的鬥起了嘴。
手上不能落敗,嘴上自然也得占上峰,誰都不甘示弱。
被凍成冰雕,杵在遠處當冰棒的狐狸侍衛頭領一頭黑線。
誰能告訴他,這兩個互掐,突然變成幼稚鬼的人,到底是誰?這還是天上風光霽月,殺伐果決,威名赫赫的四大天神嗎?
這兩個萬年的老光棍兒,連老婆都沒有,先為孩子打上了,簡直幼稚到了家。
“我兒子打光棍怎麼了。打光棍也不會要你家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