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姜南煙重新又走進地裡打藥,站在地頭的三人面面相覷,眼裡閃過困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明明已經幫她打完了藥,這女人為何還要和自己過不去,再累自己一次。
女人一臉認真的仔細噴灑著藥水,身上透出一股堅韌和倔強。
君焱凝著姜南煙,目光若有所思。
“大哥。”紫毛撓撓頭,“你看……”
“滾。”君焱一腳踹開他。
成事不足的傢伙,連個農藥都打不好。
他挽了挽袖子,大步流星向姜南煙走去,這次,他親自來打藥。
紫毛被他踹倒在地,跌了個仰八叉,一臉委屈地爬了起來。
他替大哥的女人出了半天力,大哥不賞他就算了,咋還打他?
“笨蛋,活該。”另一個小混混幸災樂禍。
紫毛不服,“死大頭,有本事你來。”
就他們這幫人,除了揍人,哪裡幹過這種活計,五十步笑百步,誰也別笑話誰。
大頭縮了縮脖子,噎住。
讓他來,他也不會。
炎炎夏日,即便是下午四點,太陽依然放射著毒辣的光芒,照在人身上,烤的人火辣辣的疼。
姜南煙面板細白,被烈日曬的面板髮紅,額頭冒汗,汗水打溼了身上的衣服。
而她的腿肚子,已經在打顫,她咬牙強撐著。
瞥到她紅腫的腳裸,君焱心裡懊悔的不行,那都是他的傑作。
“我來打。”
他不容分說,強勢地把噴霧器從她身上取下來,背在自己的身上,開始替她打藥。
這種粗活,他也不會,不過看到她打,也就學會了。
噴霧器被搶走,姜南煙顫巍巍的站在那裡,眼裡閃過一絲怒意,神情木然。
胳膊擰不過大腿,力量懸殊下,她搶不過君焱。
況且,她早已精疲力竭,也沒了那個力氣去搶。
保持一個姿勢,她呆立了一會兒,木然地走到地頭,坐在地上,淡漠的眼神從君焱身上掃過,抬頭看天。
陽光刺眼,她有些睜不開眼睛,眯了眯眼睛,心裡一片荒涼。
她自認沒有招惹過君焱這個人,一點都不想和他扯上關係,他卻對她陰魂不散,欺人太甚,她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一個人。
“誒,你說,大哥真看上這個小丫頭了?”大頭看著神情木然,呆坐在地頭上不遠處發呆地女人,壓著聲音問紫毛。
“八九不離十。”紫毛語氣篤定,“你啥時候看過大哥對一個女人上心過,還幫她打農藥。”
他們焱哥身邊的鶯鶯燕燕也不少,像走馬燈似的,換了一個又一個,真沒見他對誰上心過,更別提打農藥這種事情了。
“也是。”大頭點頭,摩挲著下巴,目光落在姜南煙那張恬靜寡淡的俏臉上,“原來大哥喜歡清純型別的。”
眼前的小女人,恬靜淡然,與大哥身邊那些妖豔女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這差別不是一般的大。
君焱打的藥,可圈可點,天黑前,總算把藥打完了,如釋重負。
“這次,打的沒毛病吧?”君焱得意地笑問姜南煙,滿以為她能感激他。
最起碼,能給他個笑臉。
笑臉!
顯然他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