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小梅掃過她瑩白透亮的俏臉,眸中劃過絲絲嫉妒,濃濃的嫉意讓她一時失神。
她媽扯了她一把,拉回了她的思緒,賀小梅這才想起來時的目地。
她揚起頭,憤憤不平的握拳,“洛少,我的腿是在你的店裡被打斷的,你要負全責。若是你不拿錢給我把腿治療好,我就去起訴你,走法院程式,想必,你也不願意這樣吧?”
姜鳳儀聞言,眼神陡然變厲,危險的虛迷,這女人,還威脅上了她家,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
洛展鵬沉默,他倒不是怕賀小梅告狀,只是這樣一來,勢必會牽扯出冷子洋,這樣可不太妙。
樓梯口,一道語調輕緩的聲音突然傳來,聲音不大,說出的話語卻是讓賀小梅膽顫心驚,脊背發寒。
“想要錢治腿,兩個選擇。一個是滾回去,自己想辦法。一個是給你錢治腿,賬上貪汙的錢,去牢裡蹲幾年。”
賀小梅抬眸,看到從樓梯上緩步下來的男人,心神一震。
只肖一眼,她便認了出來,正是這人,踢斷了她的腿。
這人已經深深刻進了她的腦海,打死她都忘不了,這人神秘的裝扮。
帽子,口罩和墨鏡。
雖然認不出這人長的什麼樣,但此人那份外露的氣質,矜貴高雅,卻讓人錯不開眼。
男人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與壓迫感,看著她的眼神泛著幽冷寒光。
對上那男人的視線,如同喉嚨被人卡住,想出聲卻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腦海裡自動浮現出昨天在海鮮樓裡那讓她驚恐的一幕。
他的那份狠絕,一瞬間,就讓賀小梅遍體發寒,一種由內而外,從骨子裡發出的駭然,讓她毛骨悚然,渾身發怵,斷了的腿也跟著疼了起來,腿肚子也開始抽筋。
她瑟縮了一下,躲到她媽身後去,眼神帶著恐懼。
洛展鵬點頭附和,涼薄的啟唇,“賀小梅,你貪汙賬上二十多萬,足夠蹲幾年大牢了。還攪黃了我店裡的生意,害我兩個月損失了何止千萬,你特麼哪來的臉和我要錢治腿。”
母女二人視線相對,彼此眼裡猶疑不定。
坐牢肯定不行,一旦坐牢,她的人生都就毀了,別說是嫁個有錢人,就是沒錢的好人家,也不會要她了。
可就這樣走了,她的腿怎麼辦?
姜鳳儀一邊聽了,眼神陰冷,原來二十二號店之所以經營不善,就是因為這個女人。
她眼底閃過一絲冷意,陰冷勾唇,“錢我們是不會賠你,不過,我們可以賠別的。”
“什麼?”賀小梅母女一聽,眼神一亮,追著問。
姜鳳儀陰測測的起身,“我可以賠你娘倆兩口棺材。”
“你……”賀小梅母女倆驚的後退幾步,眼神憤怒。
給她娘倆兩口棺材,這不是咒兩個人去死嗎?
這也太惡毒了吧?
一聽要賠棺材,封七貞有些肉疼,瞪著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睛,出主意道,“棺材也挺貴的,要不,咱們少賠點,賠她們兩個骨灰盒算了。”
棺材一個要好幾萬,便宜的也要好幾千,骨灰盒便宜的也就兩三百。
她可是洛展鵬的管家婆,要精打細算,能省一分就一分。
姜鳳儀白她一眼,“傻孩子,骨灰盒要花錢買,不划算。咱家後院有的是木柴,隨便用繩子給她娘倆扎一口棺材,不就省錢了嗎?”
“奧,對呀!”封七貞恍然大悟,連連點頭。
到底薑是老的辣,以後她要和婆婆多學一點。
冷子洋和封市長一邊隱俊不禁,偷著憋笑。
“你們,你們太欺負人了。”賀小梅娘倆氣的個仰倒,說話都不利索了。
“走,還是不走?”姜鳳儀陰冷的道。
母女倆相互對看,眼神裡閃著不甘。
她們來的目的就是撈錢來了,一分錢沒撈到,就讓她二人走,說什麼也不甘心。
“不走是吧?”姜鳳儀眼底閃過冷光,轉頭吩咐洛展鵬,“把她娘倆拖到後院,把我們家的大狼狗放出來,咬死了,就說是進來偷果子的,咬死了活該,賠她兩個人一人一口棺材就可以了,反正咱家木頭有的是。”
洛展鵬忍下心裡的笑意,繃著臉,面色狠厲,向兩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