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天使的一個老師對徐紅說,她教一個孩子認識什麼是碗,就足足花了兩個月時間。
一開始,是讓孩子看圖片上的碗。
半個月時間,孩子看到圖片上到碗,可以認識。可是,拿出一個瓷碗,孩子一臉茫然。
老師又教孩子認識瓷碗,這個也是碗,只是碗的另外一種形式。
半個月後,孩子又認識了瓷碗。
但老師拿出一個木碗,孩子有不認識了。
沒辦法,老師又耐心地教孩子認識木碗。
星天使和青青公益一樣,也是屬於公益機構,確切地來說,都是民辦非企業。
自閉症孩子去星天使兒童中心進行訓練,需要繳納一定的費用,而且費用還不低。不僅費用高,還要有家長陪同。
至於老師,當然是一對一對孩子進行訓練。
徐紅至今還對那名從事特殊教育三年的嚴老師的話記憶猶新:我們這裡的老師,沒有一個不被孩子抓傷。因為孩子性格的原因,被孩子抓傷已是家常便飯。
可是,就像星天使這樣的公益機構,因為要收費,有的家長也不能理解:你們不是公益機構嗎?為什麼公益機構還要收我們的錢,我們的生活已經夠悲催的了。
家長不理解,徐紅理解:星天使兒童中心的房租,每個月就要近萬塊,還有十多個老師的工資,還有辦公費用呢?
大家不可能喝西北風就能活下去吧!
這種情況下,當孫茗琴找到星天使的嚴老師時,嚴老師也舉雙手贊成參加東平市社會組織成果展覽。
非但如此,星天使還同意和青青公益一樣,在展覽中,公開公益機構的財務收支情況,讓社會民眾明白社會組織生存的艱難。
……
三天後,一場靜悄悄的展覽,在東平市人流最集中的文化廣場舉行。
這次東平市社會組織成果展覽,沒有任何啟動儀式,更沒有鑼鼓喧天,醒獅助興,彷彿在一夜之間,文化廣場中間,就多了一些展板。
一開始,是一些晨練的老頭老太在看。
老頭老太接觸微信比較少,當他們看到東平有這麼一群人,在農村發起“畫出鄉村的美”“稭稈環保袋”“老年義演”“交通安全宣講”等公益專案時,心裡震撼得不行。
在看到“拍幸福照”“關愛殘疾人”“關愛星星的孩子”等和弱勢、特殊群體息息相關的專案時,很多人當場就在擦眼淚。
“沒想到,在我們東平,還有一些人在做這些工作,我感覺,這才是我們這個社會應該弘揚的正能量啊!”
“是啊!這些事情,本來是政府相關部門要做的事,可是,現在,讓社會組織在做。東平如果再多一些這樣的社會組織,那就好了。”
“你看,他們連機構的賬本都曬出來,星天使的老師,也就兩三千塊錢一個月,卻要幫人家耐心照顧孩子,我看了都覺得他們偉大。”
……
徐紅想出的這個辦法,在東平引起轟動,比當時大家在微信圈轉發那篇《三問公益:為什麼你們的工資這麼高?》還更讓人關注。
眼見為實,有圖有真相。
很多人心裡清楚,青青公益的這些大學生,如果在大城市,他們的工資也許七八千上萬塊,但在青青公益,只拿四五千的工資。
也許,對於東平來說,這些孩子的工資是高了一點。但相比大城市來說,仍然是偏低的。
不但如此,東平市官方自媒體“東平發布”也有所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