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教官猛回頭，指了指佇列中的馬強，又指了指王川，“你們兩個出列，就你們兩個笑得最歡對吧？來，你們兩個到這兒來笑來，站齊了！自己戰友有缺點很好笑麼？”
王川和馬強兩個人並排站立，挨著教官批評，李凡就對著他們不停地挑眉，他五官擠來擠去的，免費給他們表演眉毛舞。
馬強實在撐不住了，道：“報告教官！”
“說！”
“我不想正對著李凡！他逗我們笑！”
吳教官猛然回頭，但見李凡一臉嚴肅，軍姿颯然，巋然不動。
……
李凡就這樣，在新生中獲得了“鐵拐李”的雅號，並就此成了人生一大汙點，其他同學揶揄他的不二法寶，就這一汙點足足伴隨了李凡一輩子，每次大學聚會必提的糗事兒，反正不提這個也真沒啥提的了。
不幸的是，因為這個毛病，他失去了去英雄連苦練的機會，更失去了在軍訓檢閱中，作為新生軍訓代表舉著旗子引領幾千新生的機會，這原本都是他的。
不過李凡根本就不在意這些，就是“鐵拐李”這個外號，你們別總提成不？畢竟很有損自己高大威猛的形象。
軍訓還剩下最後幾天，而學校的迎新晚會也正在籌備中。
這天，李凡和顧亞婷被陸丫丫叫到了學生處，讓他們聯手出個節目。
李凡看了一眼顧亞婷，對陸丫丫道：“丫丫姐，她舞蹈不錯。”
顧亞婷則道：“他唱歌好聽。”
陸丫丫撓頭：“我的意思是，讓你們兩個一起聯手，共同出個節目，懂不？”
兩個人面面相覷，他的特長是她的弱點，她的強項是他的深淵，根本搭不到一起去。
顧亞婷道：“這不難為人嘛，總不能讓我們上去一起朗誦一首詩歌吧？這我們倒是擅長一點兒。”
李凡想了想：“你給我提示了，咱們的國學底子還是不錯滴，要不然，咱們兩個說段相聲吧，我逗哏，你捧哏，到時候我穿長衫，給你套上旗袍，驚豔全場！”
顧亞婷白了他一眼，“去你的吧！”
“你看，入戲了吧？”
陸丫丫道：“我想到了一個，你們兩個可以一個唱歌一個伴舞啊，這不就完美了麼？至於歌曲和舞蹈，你們自己研究研究，抓緊排練，直接向我彙報。咱們的晚會日期越來越近了。”
兩個人接了這個任務，然後便犯愁準備什麼歌曲了，一路上爭論不休。
學校的各種社團以及校內各類比賽也在這兩天向大一新生敞開了懷抱，李凡對此無愛，但顧亞婷樂在其中，她分別參加了詩歌朗誦大賽、新生辯論賽以及演講比賽的預選，除了演講比賽的預選成績還沒貼出來外，其他兩項的成績分別是：
詩歌朗誦大賽預選成績：第二名！
第五屆清雅杯辯論賽預選成績：第二名！
顧亞婷看著學生處的成績單，皺著眉頭道：“怎麼又是第二名？”
李凡撓了撓頭，“這不正應了你的名字嘛，顧亞婷！你說你為什麼不叫顧冠婷？
成語大會敗於我，喜得亞軍；到了《博雅杯》，終於把我熬走了，結果跳出來個林曉鳳，你還是亞軍！如今詩歌朗誦大賽和辯論賽預選又都是亞軍，這充分證明瞭一個人名字的重要性，你不應該叫顧亞婷，應該叫顧亞珺！意為‘美玉’的‘珺’，還挺好聽。”
“滾蛋！”
“因此，我要給你重新取個貼切的外號——千年老二！”
“信不信我踢你？”
“信，當我沒說。”
兩個人剛轉身要走，但見不遠處走過來兩位學長，他們手裡拿著a4紙，邊走邊聊著這次演講比賽預選賽的成績。
“那個林曉鳳雖然貌不驚人，但實力真的太強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