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司辰的腳步頓了頓。
顧珏清已經有意中人了……
是誰?
他很想問蝶王這個問題,但他猜測,蝶王不會願意告訴他。
更何況,要是真把這個問題問出口了,蝶王豈不就又要笑話他了?
這傢伙,是真的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鬱悶之上,嘴太欠,從他口中壓根就聽不到幾句好話,挖苦的話倒是聽得夠多。
錢司辰終究沒把心中的疑惑問出來。
就算知道答案又能怎樣?
或許,他根本就不認識顧珏清的意中人。
對於顧珏清而言,他至多也就只算得上是個普通朋友,無權干涉她的任何事情。
他連她如今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想去她面前找存在感都沒地找,再說了,他也一貫不是那種喜歡糾纏別人的性格。
他對她的好感,都沒法在她面前直接說出口,可見緣分到底有多淺了。
理智告訴他,這一份悸動註定只能埋藏在心底,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會漸漸淡忘。
不過,顧珏清這人實在是太特別了,若干年後,他一定還會記得曾經有這麼一個人,為他的志向提供了一份幫助。
想到這裡,他轉身看向蝶王,唇角勾起一抹狀若灑脫的笑意,“多謝忠告,但我還是要重申一遍,她算是我的恩人,好端端的,為何要把自己的恩人遺忘了呢?你所說的話,看似灑脫,但你真的沒我灑脫。後會有期。”
話音落下,他也不再看蝶王的神色,轉頭十分悠然地走開了。
留蝶王站在院子裡,瞪著他的背影。
這姓錢的小子到底是真灑脫還是裝灑脫?
他要是對顧珏清沒有半點意思,作甚關心她接下來的行程,還把象徵身份的指環送給她?
肯定是對顧珏清有點意思的,但是又礙於臉皮,不願意承認而已。
這麼一想,蝶王“嘁”了一聲,轉頭繼續收拾東西去了。
……
衛府內,衛長琴等人也在收拾東西。
顧珏清靠坐在椅子上,望著衛長琴翻箱倒櫃地整理著要帶走的東西,笑道:“需要我幫忙嗎?我如今是最輕鬆的了,顧府裡那麼多值錢的東西我都帶不走,可惜了有幾套男裝我還挺喜歡的呢,穿起來特別玉樹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