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面紗,和熟人面對面卻不被認出來,那大概也很有趣。”
或許她可以去試驗一下。
“喏,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衛長琴從衣袖口袋裡掏出了一團輕薄的白色面紗,這是他今天早晨路過街道時,在賣絲巾的小攤上買的。
“我給你係上。”他牽著面紗的兩端,站在顧珏清的身後,幫她把面紗戴好,“你就這樣直接跟著我回去,誰也認不出來。”
顧珏清眉眼彎起,“嗯。”
衛府的人絕對不會把自家相爺突然帶回家的神秘女子跟顧相聯絡到一起,頂多認為她和衛長琴之間有曖昧。
二人一同上了馬車,衛長琴驅使著馬車朝皇城的方向去。
“我在這郊外躲了好幾天,不曉得皇城內的動靜,對於顧相失蹤一事,人們議論到什麼程度了?”
“幾乎都是說顧相凶多吉少。如果人平安無事,有什麼理由放棄大好的富貴榮華而不回家?如果是被刺客挾持,這都好幾天過去了,刺客為何不向朝廷提交換條件?根據以上兩條邏輯,大多數人想到的便是顧相已經遭遇不測了。”
“也不知道皇帝陛下接受了這個結果沒有。”
“你我二人的離去對他來說是損失,但他必須接受這樣的損失,人生本就沒有那麼多如意的事。”
馬車行駛到了皇城內,顧珏清提議下車行走。
“長琴,我從來沒有以女子的打扮站在人群中,你陪我走走吧。”
“好。”
二人一同下了馬車,並肩行走在街道上。
路過幾個茶攤和酒肆,顧珏清就聽見有人在議論顧相了。
以顧相爺的身份和地位,失蹤數日成為熱點新聞也是相當正常的。
“你們說,這顧大人到底還有沒有可能活著?”
“他要是真的落在刺客手裡,刺客怎麼會這麼久都沒動靜?我要是刺客,手上有陛下最器重的大臣作為人質的話,早就獅子大開口地提條件了,要不然把人留著做什麼?難不成留著虐待嗎?那也沒好處可撈啊。”
“有道理,所以,這些刺客應該是沒有活捉到顧大人,如果顧大人不在他們手上,而且還活著的話,他一定會回家,可他這麼久沒訊息,或許是在河邊遇害,墜入河中被水給沖走了?”
“有這個可能性,那條河的下游是護城河啊,又深又寬,人要是真的被衝下去,都不知道要去哪裡撈了,連個屍首都撈不著,顧大人也真是太倒黴了……”
“雙十的年華,就成了為陛下捐軀的忠勇之臣,史官把他載入史冊的時候,一定會有很多溢美之詞,顧大人這一生,也真是夠風光夠輝煌了。”
“我倒是覺得,年紀太輕不能擁有太多東西,把福報和壽數都在年輕時消耗完了,這叫做過慧易折。”
顧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