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羽雀是隻小氣的鳥,之前只不過是拔掉它幾根毛,都被它記恨了好長一段時間,就連給它餵食都會被它啄幾下子。
之後,或許是因為認識的時間長了,培養了那麼點兒感情,給它餵食不會再被啄,也可能是因為它已經忘記掉了自己被拔毛的事情。
如今不是拔毛,而是取血,它會不會又暴躁起來?
顧珏清心想,回頭拿根針在它的腳上扎一下子好了,只擠出一滴血,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顧珏清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用茶碗裝了一杯清水,把床頭的鳥籠子取下,擱在了桌子上。
“顧小寶,跟你商量個事,我就取你一滴血,可以吧?”
說著,她開啟了鳥籠門,伸手快速抓住了藍羽雀的身子。
藍羽雀一雙眼睛瞪著她,卻沒有立刻下嘴啄她。
好極了,看來對她的防備已經不是那麼深刻了。
顧珏清拿起事先準備好的針,朝著藍羽雀的腳下湊過去。
藍羽雀開始在她的手上掙扎,雖然翅膀被緊緊地箍著,它也能使勁地扭動著它那小小的身軀,對顧珏清的行為進行抗議。
“別掙扎別掙扎,我扎一下子就好了……”
藍羽雀這回可不太給面子,在她的手背上啄了一下。
顧珏清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它的腳上紮了一針。
取個血還真不容易……
片刻的時間過去,顧珏清總算是把一滴血擠到了茶碗裡,把快要炸毛的藍羽雀放回了籠子裡。
藍羽雀一回到籠子裡,就使勁地撲扇著翅膀,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顧珏清揉著被啄了好幾下的手背,望著籠子裡的小鳥,“不就拿你一滴血嗎?又不是要把你殺了吃,犯得著這麼大反應,真是個小氣鬼。”
藍羽雀這回倒是沒反應了,直接轉了個身子,拿尾巴對著顧珏清。
喲呵。
竟然從這隻鳥身上看到了一種名為傲嬌的情緒。
顧珏清頓時有點想笑。
轉頭看向那隻茶碗,藍羽雀的那一滴血落在茶碗底部,緩緩地在清水裡化開,把清水染成了淡淡的紅色。
顧珏清端著茶碗,回到了庭院裡。
神墨和衛長琴還在觀察著籠子裡的白鼠。
顧珏清走上了前,把茶碗交給神墨,“藍羽雀的血已經融在清水裡,接下來是怎麼樣?用來外敷還是口服?”
“先喂到白鼠的嘴裡試試。”神墨接過了茶碗,開啟裝著白鼠的籠子,把奄奄一息的白鼠拿了出來,給白鼠喂解藥。
“取血的時候,藍羽雀的反應大嗎?”衛長琴轉頭問顧珏清,“剛才只顧著跟神墨說話,忘了和你一起去。”
“沒事兒,我一個人也能完成。”顧珏清道,“想也知道它會生氣的,啄了我兩下,把它放回籠子裡之後,它就背過身不理我了。”
“又被啄了?”衛長琴抓起她的雙手看,左手手背上有兩處比較明顯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