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言行舉止,絕非一個聖明的賢主。他貪圖玩樂,做事全憑喜好而不考慮後果,隔段時間就做荒唐事,身為一國之君,不分是非黑白,親小人而遠賢臣,朝堂上下有許多大臣對他心懷不滿,卻都是敢怒不敢言,表面上恭恭敬敬,背地裡怨聲載道。
昏君當道,奸臣作祟,別國恐怕都在看笑話呢。
晉陽王的野心,或許是源於私利,或許是源於正義,但不管怎樣,若是晉陽王能夠坐在那把龍椅之上,應該會比如今的龍祁世做得更好。
而自己的前程……也會比如今好上許多。
……
顧府大堂之內,顧珏清聽著衛長琴帶來的訊息,有些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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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把他夫人的金釵給賣掉了……他這是有多困難啊。”
“千真萬確。”衛長琴道,“我派出去的人親眼所見,是蔡士常親自帶著金釵子去的,那支金釵子,現在應該還在吉祥當鋪。”
“我早就知道他不富裕,卻沒想到,他會落魄到賣首飾來週轉。”
長琴推測蔡士常與工部尚書的人圖謀不軌,便命令手下的人去盯著他們的動靜,他們幾時出門,去了什麼地方幹什麼,打探情報的人每天都會彙報一次。
“他本來就是六部尚書裡最不富裕的一個。”衛長琴悠悠道,“我也派人打聽到了他名下的店鋪,他經營著綢緞莊和茶莊,然而,這兩家目前為止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大的利潤,頂多是沒虧,他飽讀詩書,卻不太有生意的頭腦。”
“更多的大概是紙上談兵吧。”顧珏清道,“我曾經為了教訓他,汙衊他和土匪勾結,結果陛下派人去抄他的家,清點他的財產,發現他果真積蓄不多,而且平日裡的吃穿用度也並不奢侈,而且,他所結交的朋友裡,也並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或者大財主,有許多都是跟他一個德性,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或許沒有貪汙受賄,但總是眼紅他人的名利富貴。”
“不貪汙受賄,並不等於好官。”衛長琴悠悠道,“或許是膽子不大,不敢讓人抓到把柄,這才沒有膽量做黑心事,他與你其實並沒有深仇大恨,你對他也從來沒有痛下殺手,他卻把你視為眼中釘,這其中的原因……大概就是羨慕嫉妒。”
“可能吧。”顧珏清道,“依稀記得他對我冷嘲熱諷過幾句,也許就是因為我與他性格不合,可偏偏官比他大,財富比他多,人也比他狂,這就使得他心中對我愈發不滿,甚至聯合其他官員一同來踩我。當初太師針對我的時候,他也是很明顯地與太師站在一起,如今太師不在了,他就得尋一個新的靠山。”
有一類人,自認為做事情問心無愧,卻不願意承認旁人比自己優秀,見別人獲得名利富貴便眼紅,如果對方再稍微得罪一下他,他便能把對方歸類於人渣。
他在蔡士常的眼中就是個人渣。
蔡士常在她的眼裡,也就是個無能之輩。
他們永遠都不可能看得起對方。
“小清,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主意。”衛長琴說到這裡,唇角微揚,“蔡士常把他夫人的金釵子賣掉,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有沒有和他夫人商量,咱們就把那支金釵贖回來,等蔡夫人出門的時候,一定要讓她看見那支釵子。”
顧珏清聞言,低笑了一聲,“你就喜歡惡作劇。”
“這不是在惡作劇。”衛長琴伸手攬過了顧珏清的腰肢,“我是在幫我的夫人出氣,誰讓他得罪你了?我可不能讓他的日子過得太安逸。”
……
飯後,顧珏清帶著顧桃紫出了門。
“桃紫,我們去吉祥當鋪逛一逛。”
“爺為何忽然想去當鋪?”
“自然是去買一樣東西,你跟我去就知道了。”
顧珏清與顧桃紫來到了吉祥當鋪外邊,顧珏清問當鋪老闆,“你這裡,有沒有上等的金釵,全擺出來給我看看?”
打探情報的人說,那支金釵上面雕著一朵牡丹的形狀,還有十分精緻的金葉子流蘇。
當鋪老闆把上等的金釵全都拿了出來。
顧珏清一眼就看到了金釵當中最漂亮的那一支,和情報上所講述的那支能對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