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間無需客氣,對了,昨天去給皇帝陛下送草藥的時候,他問起了你的病情。”
之前為了拿到毒液的配方,衛長琴不得不在龍祁世的面前裝病,而中了毒液的人幾乎命不久矣,衛長琴長久以來受到皇帝信任,皇帝自然會詢問起他的病情。
“你是怎麼回答皇帝的?”衛長琴問。
“就隨便忽悠了幾句唄。我跟他說,你的命我是暫時保住了,拿藥續著你的命,但是無法根治,短時間之內你不會一命嗚呼,但也好不起來。”神墨道,“他並沒有懷疑我的說辭,只是鼓勵我要儘快想到解決之法,他似乎寄予了我不小的希望,指望我能夠研究出毒液以及解藥。”
衛長琴輕輕地“嗯”了一聲,“編得還不錯。”
皇帝不知他們已經得到了藍羽雀,他所想的是:神墨也許能夠找到一種代替藍羽雀羽毛的東西,如此一來,就不用大費周章地去打聽藍羽雀的下落了。
“我有些犯困了。”神墨打了一個哈欠,“我要準備去歇著了,你今晚是打算哪裡歇著?是要在府裡,還是要去顧相那裡?”
“當然是要在衛府裡了。”衛長琴像是想到了什麼事,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接下來的三天之內,我都不會和她相見了,這是我和她應該遵循的規矩,不是嗎?”
“說得也是啊。”神墨低笑了一聲,“再過三日,就是好日子了,唯一值得可惜的就是氣氛不夠熱鬧,不過也無妨,將來再補償她就好。”
“嗯。”衛長琴道,“你去歇著吧。”
……
兩日的時間,轉瞬即逝。
這一日上午,早朝結束之後,顧珏清離開了大殿,百無聊賴地邊走邊數著腳下的石階。
衛長琴在裝病,自然不能來上朝。
兩天了,整整兩天都沒有見到他的人影。
他沒有來顧府找她,也沒有託人來給她捎什麼口信,自從兩日之前不告而別之後,她真的就沒有聽到他的半點訊息了。
這兩日,他到底幹什麼去了?
他難道不知,他留下一封信,不解釋任何原因就違背了約定,連半點訊息都不送過來,會讓她心裡很不爽的嗎?
解釋一兩句就有那麼難麼,她並非不通情達理的人,只要他有正當的理由,她必然不會跟他計較,可他離開時,信上就只有寥寥一行字,除了告別之外沒有透露任何訊息……猜起來也是挺累的。
也許,她應該去衛府看看。
於是,上馬車的時候,她吩咐自家車伕,“去一趟衛府。”
“是。”
馬車行駛了良久的時間,在衛府大門外停了下來。
“相爺,到了。”車伕撩開了馬車的簾子,讓顧珏清跳下了車。
顧珏清走到衛府大門外,衝著看門的人說道:“本相聽說,你們相爺病了好幾天了,特意過來探望,勞煩去通報一聲。”
看門的人並未進府去通報,只是回了她一句,“抱歉了,顧大人,我們相爺吩咐下來了,這兩日誰也不見。”
“其實本相不是單純來探望的,而是有要緊事找他商量。”顧珏清的神色故作凝重,“你就進府裡去通報一聲,若他聽了之後還是不願意見本相,本相自然會離開的。”
“顧大人,不是我不願意去幫您通報,而是我們相爺下了死命令,除非是陛下過來,或者朝中哪個大臣去世了,否則他絕不會踏出房門,也不讓人來探視他,您肯定不是個例外,相爺沒說過對待您要區別於其他人,所以……您就別為難我了吧?請回。”
顧珏清:“……”
除非皇帝過來,或者朝廷裡哪個大臣去世了,否則他就堅決不見人。
包括她在內。
連她都不是個例外……
她更想知道他要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