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珏清看見他肩膀上和胳膊上的傷口,連忙關切道:“你身上受了幾處傷?快進來處理一下。”
說著,便把他拉進了大堂,重新點上了燭臺。
黑漆漆的大堂霎時變得明亮。
神墨關上大門,把夜風阻隔在外。
“我猜到你可能會負傷,在廚房裡已經給你燒了熱水,把水溫調好先清洗傷口,再包紮上藥。”
錢司辰道謝,“多謝先生。”
“是我們應該謝你。”神墨淡淡一笑,轉身走向廚房。
顧珏清問錢司辰,“蝶王沒跟你說什麼吧?”
“沒有。”錢司辰道,“也是我運氣好,蝶王是無意中路過,看見我被刺客追殺,由於我頂著顧大人您的臉,他便出手相救了,他殺了刺客之後,問我傷勢如何,我便直接告訴他,我是您的替身,他說,他是您的朋友,我想邀請他來珍味樓坐一坐的,他卻拒絕了。我挺疑惑的,既然是您的朋友,為何不過來見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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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麼回事。”顧珏清笑了笑,“蝶王和剛才那位先生,鬧了點不愉快的事情,大概是不好意思見面吧,他不過來就算了,我下次見到他再道謝。”
神墨很快端了溫水出來,給錢司辰清洗傷口,之後便是上藥包紮。
傷口不淺,在上藥的過程中,錢司辰蹙了蹙眉,卻並沒有喊疼。
處理完傷勢之後,神墨給他留下了一瓶藥。
“這藥膏有助於傷勢恢復,每天擦一遍就好。”
“多謝先生。對了,先生與我之間的協議,希望您能夠兌現。”
雖然蝶王的出現是意外,讓他不至於付出太重的代價,可他畢竟也是為顧相冒了險的,神墨應該會言而有信。
“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我與顧大人就先告辭了,小兄弟,你好好休息吧。”
“那我就不送二位了,慢走。”
顧珏清與神墨離開了珍味樓,沒了馬車,便只能步行。
“顧相,此地離衛府近,先去衛府如何?晚些讓衛府的馬車送你回顧府。”
“好。長琴的手下們能不能借給我用用?”
“顧相想做什麼事情?”
“屋頂上的那些刺客屍體,總得清理吧?放在民房上面,對於那戶人家來說,太膈應了,我不想嚇到尋常的百姓。”
“這事啊……你放心,我回去就派人去清理,不會給附近的百姓們帶來困擾。”
“嗯。”
兩人回到衛府時,衛長琴也才出門歸來片刻,身上的披風都沒解下來。
顧珏清踏進大堂的那一瞬間,衛長琴就看到她凍紅的雙手和臉頰,立即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怎麼回事?出門在外也不穿得暖和點,手凍得跟豬蹄似的,也不拿個湯婆子抱著。臉怎麼也被夜風吹得這麼紅?”
說話時,他已經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風,罩在了顧珏清的肩膀上。
給顧珏清繫上披風之後,他握上了顧珏清冰冷的雙手。
顧珏清察覺到手上傳來一陣暖意,衝他笑了笑,“沒事,就是冷了一點兒而已,你別繃著個臉。”
衛長琴再次開口,語氣依舊涼颼颼,“你是相爺,又不是街邊的流浪漢,明明有資本照顧好自己,卻把自己弄成這樣寒磣,你這手背都快被冷風凍裂了,你看看你這副樣,哪裡有一品大員的樣子?”
“你別數落我了行不行?”顧珏清撇了撇嘴,“我以後會注意保暖的。”
“長琴,你怎麼只關心她,不來關心一下我?”神墨慢悠悠的語氣在身後響起,“我也冷啊。”
衛長琴橫了他一眼,“你都多大年紀了,還需要我時時刻刻提醒你要穿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