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幽怨、難受、可憐、無助、忍耐、生氣、羞辱等等,各種滋味襲上心頭,小廝最終還是努力擠出一張笑容,跑回來裝殷勤、樂意效勞般問道:
“貴客,還有什麼吩咐?”
人艱不拆啊,這是。
“哦,是這樣的,我想了想,茶,我不要了……”李陵說道。
這一聽,小廝直接炸毛了,怒氣像吹起的氣球,蹭蹭往外漲,眼見就要爆了。不過最終小廝還是忍住了,只“咬牙切齒”問道:
“好的,這位貴客,您要是茶不要了,那桌子也不用小的搬了吧?”
忍辱負重啊,這是!
“搬”李陵毫不猶豫答道。
“搬?為什麼?”小廝有些不服氣了,帶著些許嗔怒反問道。
“咦,你這小廝……”李陵本來正張口斥罵他,沒想眼前的小廝竟然做作如女兒家姿態,雙手扭著手指、貝齒咬著嘴唇、雙眸含羞帶恨……
怎麼感覺這廝是個雛呢?學誰呢?女扮男裝祝英臺?
李陵再次打量:粗略一看,粗眉大眼,面板油黃如麥,嘴角微斜,還算俊朗。仔細一看,眉是黑炭所畫,眼睛故意瞪大,瓊鼻小口,更顯十分俊俏,十有八九是個美女。
“你這小廝,不好好做事,還敢問東問西?”李陵故意冷聲道,有意逗弄她。
“好吧,小的錯了!”小廝一聽,反而不敢再傲嬌了。
她是犯官之女,充到教坊的,如果
“那還不快去,這回桌椅茶具樣樣都不能少,去吧!”李陵囑咐道。
“諾,小的這就找人幫忙,很快搬來。”小廝委曲求全道。
勢不如人,無奈忍讓啊。
“慢,只能你一個人搬,不能假借他人之手,否則我讓人扒光你的衣服,重打二十長棍。呵呵!”李陵笑道。
“什麼?這是什麼道理?”小廝俏眼微反,想要發作。
“咳,勸你不要反抗,惹惱了我,現在就把你扒光吊起來!”李陵再次重申“扒光”二字,示威連連。
“你……”小廝雙眼微紅,最終還是忍下了,帶著滿腔幽怨不忿一陣小跑,趕去搬桌椅了。
“我這是不是有點過分了?開玩笑都快把小姑娘氣哭了!”李陵微微有些後悔,問身旁的黑旋風道。
他以前也不過是屌絲老百姓一枚,而且更絕,無父無母,孤苦伶仃,等長大都不敢談女朋友,因為談戀愛要花錢,談不起,後來好不容易有個長得不錯的女孩對他有好感主動追他,這才成就好事。
可惜最後結局很世俗:自己珍惜萬分、捧在手裡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長得不錯的女孩,最終被豬拱了,而那頭豬不是他。
當然,他不得不承認那頭豬長得帥、有錢、爹好媽好、吃喝玩樂哄得好,自己全方位完敗,唯一能夠給自己安慰的就是,他或許沒有自己那麼疼她、那麼認真、那麼願意付出一切……
言歸正傳,回說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