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想親手宰了他們,確認他們起碼肉身不會再回到這個世界,活蹦亂跳地給受害者或者受害者家屬再增加一道陰霾。
夏洛特在傲羅部不僅僅是去當傲羅的,她還在魔法部快散掉的時候跟救世主他們一起把那個瀕臨解散的行政機關又重整了起來。
髒東西她在那其中也不是沒見過,只是之前沒有跟韋恩說,而現在說出口了而已。
“抓進監獄,他們根本得不到懲罰。”夏洛特說:“攝魂怪?那對能茍延殘喘就萬幸的人渣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只有死亡才能夠讓他們恐懼,所以夏洛特就用他們最恐懼的東西來懲罰他們。
夏洛特覺得,這才是對症下藥,永絕後患。
反正她有授權。
她的想法在一次次實踐後不再動搖,同時堅不可摧。他誘騙伏地魔對身邊大多數的信徒産生不信任感,同時在代替伏地魔去“懲戒”他們的同時,透過擊殺部分有食死徒苗頭、同時已經有背叛行為的白巫師一步步奪取了伏地魔的信任。
馬爾福一家配合了這次她的行動,並且也一躍成為了伏地魔的核心成員,受到信任的程度僅次於貝拉克利斯特。
而在伏地魔詢問夏洛特為什麼要臣服於他的時候,夏洛特這麼回答。
“有朝一日,我也想找回我的母親。”
即便她因此成為了食死徒。
這種已經成為邪惡一方卻依舊堅持的神聖念頭很對伏地魔的胃口,並且更加相信了夏洛特會被他所驅使。而在夏洛特殺死了同為內應的斯內普後,伏地魔對她的信任就更勝從前。
踩著一條條人命,她最終能夠讓救世主找到了伏地魔的所有魂器,並在救世主與伏地魔對戰時,徒手刺穿了納吉尼的七寸。
夏洛特本以為她跟救世主的使命告一段落了,回來能聊聊天,沒想到第一時間就被訊問了。
她也沒來得及問韋恩是不是最近身體不太舒服,從時光通道中走出之後有沒有異常。
光是應付他那些問題她就要精疲力竭了,夏洛特估計上庭都沒有這麼麻煩。
而當對方是她父親的時候,那種透露出來的對她的不信任感,很糟。
這感覺從小到大都在,從迪克的雙親,到貓頭鷹法庭的覆滅。
夏洛特一直試圖學習韋恩的那種自律,而她也覺得自己學得還可以。在貓頭鷹法庭的事情過後,她再沒有讓自己在激憤之下殺死通緝令上a級以外的人,而這次的事件……
是黑白巫師生死存亡的戰爭。
“你想說我這麼做,只是因為我想殺人嗎。”夏洛特抬眼看他:“你覺得我是這麼想的?”
不是的。
韋恩並沒有這麼想,只是看著那些長長的名單,他是真的沒有辦法不想起夏洛特暴走之後的後果。
一個人失控沒什麼,但可怕的是沒人能夠阻止她。
韋恩離開的時候夏洛特還處在因為綠燈俠而鬱郁寡歡的狀態,所以韋恩不得不給這個世界留條後路——假設一旦夏洛特找到了別的排遣的法子,而這個法子又不那麼好該怎麼辦。
“那我還能說什麼。”
迪克在外面敲門,但裡面的談話他是聽不到的。
夏洛特看了一眼門那邊:“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
“你跟康斯坦丁在一起了?”
要走的姑娘腳步頓了頓,回頭。
“我一般不會用‘在一起’來形容我跟他之間的關系。”
跟康斯坦丁認識是在蝙蝠俠跟達克賽德開戰之前,她一個人在附近的小酒吧裡喝酒看球,身邊有不少亂七八糟的足球流氓,都被她幾句話打發走了。
打發不走的她用魔法弄走了。
“我可不知道傲羅裡還有這麼濫用魔法的人。”
她身邊忽然坐了一個人,金發藍顏,手裡夾著煙,帶著一點風塵和不羈的模樣。
“濫用不濫用,是根據我自己來判斷的。”夏洛特拿著酒杯,喝了一口伏特加。
“那麼我看起來算是危險的那種型別嗎?”他問。
“根據我的心情。”
英國魔法部傲羅部的實控人這麼說:“跟你倒是沒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