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過之後就是這樣,又累又想睡,眼皮異常沉重。
韋恩倒是笑了笑。
“還能自己起來就行。”
夏洛特有點沒法抬頭看他,只是又依偎了回去。
她比出任務之前瘦了很多,看樣子即便是療養也沒什麼效果。韋恩感覺她越發清瘦,問她要不要回家住一段時間。
傲羅搖了搖頭。
“我不能回去。”
因為她這些日子在療養院住著,傲羅部已經有不少事情要被延後了。夏洛特本能不想讓自己變成拖後腿的那個,所以在大哭一場之後,就想著回去了。
“你的身體很不好,夏莉。”韋恩告訴她:“你要好好修養。”
“我會告訴克利切,讓它監督我的。”
年輕姑娘的臉貼在他胸前:“我想跟他分手了,爸爸。”
按照她的作風,想要分手就能幹脆利落的分掉,哪怕當時迪克那麼苦苦哀求都沒能讓她回轉心意。這次跟韋恩商量,無異於一種隱晦的求助。
“只要你希望,夏莉。”
他說。
綠燈俠當然是不接受的。
滿心歡喜等著再求一次婚的年輕男人聽到韋恩轉達這個訊息就跟被雷劈了一樣,半天說不出話來。而韋恩只轉達了結果,並沒有告訴他原因。
哈爾·喬丹也沒辦法接受。
他並不知道夏洛特在倫敦的確切住址,因為一直以來都是她來找他的。本來約好了註冊結束之後兩個人抽時間去倫敦玩幾天當做度蜜月,結果又因為之前的事情……
“我沒有背叛她,布魯斯,你知道的。”
綠燈俠在結界內沒有任何出格的行動,只是耗費了很久的時間。他以為夏洛特誤解了他跟星藍石又有了什麼,所以才生氣了。
“我想見她,布魯斯,讓我見她一面——我要把這件事跟她解釋清楚,哪怕解釋清楚之後她還想分手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被分手的綠燈俠委屈得要死:“死刑還能上訴呢?!”
“她知道你沒有背叛他。”韋恩說:“所以她沒辦法跟你當面提分手,因為這是她的錯。”
“她有什麼錯?”哈爾反問:“遲到的是我,不是嗎?”
在不解釋清楚夏洛特的想法前打發掉哈爾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作為正聯的夥伴,韋恩深知這個家夥軸得不行的性格。
當然,說好聽點,這就是不屈的意志。
所以韋恩想了想,最終將他約到了酒吧裡,一邊喝酒一邊說。
但願酒精能有點用處。
哈爾喝了不少。
飛行員為了保證身體素質是不能多喝酒的,平時他會偶爾喝點啤酒——就這個頻率都會被夏洛特詬病。今天這次,很明顯多了。
“我猜你想把我灌醉了之後,騙我同意跟她分手。”他說:“我不會的。”
韋恩自己抿了一口,同時思考自己在這群人心裡到底是個什麼形象。
騙他分手?
要不是擔心夏洛特身體不好,韋恩才懶得接手這些事情——涉及到情感之後,所有的進度都會被拖慢,更別提這是別人的情感了。
但是他最終說起了夏洛特小時候的事情。
“夏莉對所謂的‘命運’是很敏感的,哈爾。”韋恩說:“從她小時候開始,她就知道她是不一樣的。”
從小到大,無論遇到的是騙子還是真正能參透命運的人,基本上是沒辦法給夏洛特算命的,鄧布利多的預言則是個例外。老頭說她是個走在正義和邪惡中間線上的人,也因為這個預言,小範圍內她承受的壓力不比當時的救世主少多少。蘇後來在離婚後給他寫信,提過這個預言,並且告訴韋恩如果在魔法界的話,她能讓夏洛特過得更自在些。
當時韋恩以為這是蘇爭奪撫養權的一個手段,不過在後來夏洛特成為了霍格沃茨的學生之後,才慢慢意識到了這句話的真實性。
夏洛特是不一樣的。
因為預言這個東西,夏洛特在知道之後從以前的謹慎,到了比之前更謹慎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個走錯就會應驗她成為黑魔王忠僕的預判。韋恩後來覺得,夏洛特之所以成為一個傲羅,或多或少是因為預言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