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林裡其實還有人馬,但就是因為我說的原因,不怎麼出現——可是在美國,人馬跟巫師們的關系就不錯。”
他說到這裡的,下課鈴聲響了,而盧平也就把書整理好,打算回教員休息室去。
“那麼下節課的上課地點,我會通知你的。”
他拿起自己的書本,對夏洛特點點頭,但臨走前說了一句讓人有些意外的話。
“西裡斯的事情,我要多謝你。”
夏洛特:“?”
“我之前也一直以為……是他害了詹姆和莉莉。”他回過頭,露出了一點難過的情緒:“而且當時他給我寫信,我其實並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話。”
小姑娘有點警惕,不知道盧平到底知道多少。盧平笑了笑,解釋了一下。
“西裡斯寫信告訴了我一些事情,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對任何人說。”他說:“我只想對你說聲謝謝而已——我終於又找回了一個朋友。”
那句話讓夏洛特莫名有些難過,而洗了澡回來之後,她同時接到了韋恩莊園跟斯塔克那邊的來信。
而攤開來看之後,夏洛特簡直被驚到了。
兩封信的態度迥異,截然不同,可以說完全是背道而馳的。
如果說二大爺的建議是暫時擱置一下爭議,好好開發自己的話,那麼這兩個實幹家完全就是在催促夏洛特趕緊解決問題。
只是方向完全不一樣。
韋恩的意思幹脆明瞭,認為夏洛特既然對這個人的感情抱有懷疑,那麼可以直接幹脆利落地拒絕,而不需要任何猶豫。
“做這樣一個決定無疑是非常讓人痛苦的,因為人本身會期待溫情。但必須要說明的是,定義模糊曖昧的情感只能帶來一時的快樂,而隨之而來的痛苦和折磨則是長久且代價沉重的,而我最不希望的就是讓軟弱和放縱毀掉你最美好的時光。樹立一個自己的原則很重要,而實踐它則更加重要——只有真正地做了什麼,你才能知道這對你來說到底是好的還是不好的,並且根據收到的反饋及時調整。”
夏洛特捏著下巴看完了這一段,然後又看看斯塔克的信。
“戀愛這種事情,其實本身就是一個彼此的舒適區重疊的過程。你第一次戀愛,緊張過頭是難免的,不需要因為這種自然東西而焦慮。你會覺得有問題,本身就是你在適應的表現。建立親密關系需要的條件很多,這只是其中一個,而你後來肯定會面臨更多問題。但我想這都沒什麼,因為愛你的人只會越來越多,而你會從抗拒到自然而然地接收,直到你重新構建起完善的社會關系為止。”
聽誰的。
夏洛特撓了撓鎖骨那邊,覺得哪邊都好有道理。
韋恩似乎很關注夏洛特正確地樹立自己的原則底線,並且就這個問題說了不少。夏洛特一邊擦頭發一邊看,感覺雖然看起來很嚴肅,但是最後歸納起來也就是一句話。
如果你猶豫的話,不用考慮其他的事情,果斷地拒絕他。
i’here and support , aays.
這句話又重新出現了一遍。
夏洛特收信的時候摸摸臉,才發現自己是在笑的。而韋恩那邊的信收好之後,教父那邊的信看完,夏洛特也可以這麼總結。
沒多大的事情,談談看,放心談,大膽談,又不是談了就直接結婚。
“如果他對你不好,反正還有我來收拾他。”
小姑娘不自覺地聯想到了斯塔克曾經說過的話,比如她戀愛的時候他會不會直接查出那個人的全家資訊並且沖過去警告人家別欺負她之類的。
她把信收好,鑽進被窩裡,忍不住打了好幾個滾。
其實夏洛特還是有點不知道怎麼做好,但是她卻非常開心。
那種有著很堅實依靠的感覺,讓她在夢裡都很安穩。
她其實很久沒有做過夢了。
在瓦坎達的時候有藥物鎮定,基本上都是一夜無夢的——後來去了紐約之後,friday會給她念莎士比亞陪她睡著,而後到了韋恩莊園後,總體來說也很安穩。
沒有夢對她來說是件好事,因為她很久以來做的夢,都不是什麼好的夢。
但是今天不一樣。
她覺得自己枕在了一個人的腿上,而那個人輕輕地摸著她的頭發,嘴裡還在唸叨著什麼……
很好聽的歌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