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材上很詳細地教授了迷情劑製作的方法和步驟,但是同時在最下面的備註上表明了一點。
利用迷情劑的迷惑效果獲得的孩子,沒有愛的能力。
於是夏洛特很費解,為什麼這麼危險的東西還要印在書上。
她跟韋恩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吐槽過在這件事,韋恩愣了一下,笑笑。
“大概是因為禁止了之後也還是有層出不窮的需求吧,官·禁之後也會有活躍的黑·市。”韋恩對於哥譚地下的市場很瞭解,同理推斷巫師界也是一樣的:“所以不如提前把所有危害列示清楚,責任和後果自負。”
“說得也是。”壁爐的火很微弱,將夏洛特的睫毛的影子拉得有些長,並且還在跳動:“好像有人找媽媽買過這東西。”
韋恩眉心一跳:“你記得這些?”
“我看到有關的東西就會記起一些。”夏洛特托腮:“當時媽媽好像賣過很多東西,白蘚之類的止血藥比較多,迷情劑我能肯定沒賣過。媽媽好像說這樣降生的孩子……太可憐了。”
她對面的男性怔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表情變得有些柔軟。
“除了魔藥,你還看了別的學科嗎?”他問:“你看書的速度那麼快,應該看了不止這一門吧。”
“還看了算數佔蔔學和佔蔔學。”夏洛特的表情像是搖尾巴的小狗:“我看到了茶葉佔蔔——要不要來試試看呢爸爸!”
韋恩的手頓了頓。
“那……我們首先要找一下阿福。”韋恩平靜了一下:“畢竟我很久沒見過茶葉這東西了。”
資本家從不親手幹活。
夏洛特轉身跑去找了阿福,而管家聽說了這事兒之後特意拿了個新的茶葉和茶杯,給大小姐佔蔔用。
“但是佔蔔……?”管家知道夏洛特的事情:“用這個?”
韋恩撇撇嘴,一副“隨她開心”的表情。
他按照要求泡了茶水,然後喝了一杯,將茶杯端給了夏洛特。小姑娘在篝火旁邊仔細辨認了一下,用一種很玄乎的腔調分析。
“嗯,看起來像個天鵝。”夏洛特說:“兇猛的動物,意味著沖突和爭吵。”
“?”韋恩忍不住問:“天鵝很兇猛嗎,夏莉。”
“天鵝可兇了,看誰不順眼會追著咬。”夏洛特一邊看茶葉一邊說:“我去倫敦住的時候在河邊散步經常被啄。”
小姑娘又把茶杯轉了個方向,仔細盯著看了半天。
“好像一隻胖胖的匈牙利樹峰啊……”
管家看看自家布魯斯少爺,而韋恩解釋了一下:“我猜是一種龍……?”
“嗯,龍。”小姑娘苦著臉:“要不然再重新泡一杯茶吧?我覺得這一杯不好。”
“沒關系,說說看。”韋恩不是很在意:“如果結果不好的話,我會格外小心相關的事情——比如對被人的態度和善些——所以龍怎麼了?”
“暴力,邪惡。”夏洛特的臉皺巴巴的:“好像有壞人要來。”
“我倒覺得我們家可能要有一個預言家。”
韋恩最近一直在調查著哥譚地下新的毒·品和化學藥劑市場,並且意外得知了奧斯本想要合作,拿到配方的目的。
在發現‘夏洛特’能夠終止中樞神經的損壞並在一定程度上有限修複受損神經後,奧斯本希望從中逆向推斷出使中樞神經加快修複甚至實時修複的方程式。如果真的做得到的話,那麼跟毒·品的捆綁銷售就能將這個世界拖入一個無限的深淵。
夏洛特知道這件事後氣得臉發白——她本來臉上就沒什麼血色,現在看起來更加沒有什麼人氣。韋恩安撫了她一會兒,告訴她這事兒不可能發生。
“你媽媽在研製藥劑的時候肯定會想到這些,而到目前為止,他們什麼進展都沒有。”他輕輕地捏了下她的脖子,就像是捏小貓一樣:“傑森拿到了黑麵人和企鵝人研究室裡的所有資料,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他們能夠成功。”
夏洛特咬了下嘴唇,點點頭。
“那……傑森什麼時候能結束呢。”她問:“會不會很危險。”
“我會一直關注他,哪怕有一點危險,我都會結束這次行動。”韋恩說:“我不會再冒一次風險的。”
夏洛特沒有問為什麼有一個“再”,不過她相信韋恩。
只是她還是沒有按耐住,給傑森打了個電話。
“這麼擔心我?”他笑了一聲:“那你到蝙蝠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