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韋恩說:“我可以理解斯塔克先生的心情。”
事情到了現在其實是韋恩意料之外的好,但是韋恩一點開心的感覺都沒有。她們兩個說話客客氣氣的,就好像初次見面談生意一樣。而話裡話外,夏洛特也是把自己無意識地放在了鋼鐵俠的陣營裡。
這不是韋恩期盼的畫面。
可是要說什麼的話……
他看著夏洛特:“其實,有關你母親的發明……”
夏洛特果不其然地有了興趣,也開始看著他了。
“這個我知道,似乎是陷入了什麼問題中,韋恩先生。”夏洛特問:“會議記錄和三方面協議的內容我其實都看過了,可是現在好像沒有一個特別好的解決方法。而且,而且這支藥可能的確會産生很多很嚴重的後果……”
她想起了什麼,皺起了眉。
“法律上有相關規定,雖然的確有潛在的灰□□域,但是總體上,這支藥會給這個世界帶來的,我還是趨向一個積極的發展。”他說:“我聽代理說過,這支藥的起源似乎是非洲的一種藥草的危機。”
“啊,是恰恰草。”夏洛特的臉鼓了一下:“因為種起來方便,成癮性強,而且是隨處都可見的植物,所以曾經有一段時間很多人都在抽。”
瓦坎達內部是禁止這些東西的,但是架不住鄰國想要把這玩意輸送進來獲得些暴利。老國王特查卡三令五申,各種部落內部也是嚴格約束,但是總會有人意志不堅定,而最開始,通商部落有人夾帶了這些藥草和種子進來,栽在了山裡。
而等到大家發現的時候,那東西已經長了半個山頭了。
老國王後來直接讓人炸了那個山頭,硝煙彌漫散去後不少附近的人聞到了它燒著的味道,聞著也覺得迷醉——夏洛特的父母就是在那時候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的。
“媽媽於是在實驗室裡待了很久,那時候我還在英國上學,所以不知道具體情況。爸爸告訴我說媽媽當時累得差點流産……”
夏洛特說到這裡,突然想起眼前的人是誰了。
“不好意思韋恩先生,我說的是我……繼父。”
她用了這個詞,但是還是很親暱的:“所以說,這東西其實也是媽媽當時用了很大心血才研究出來的,我希望它能真的帶給人們一點幸福。”
夏洛特以前覺得自己手裡拿著一個神聖的魔法棒,點一點就能讓別人得到解脫。可是現在她覺得很可能不是,而且這個東西或許真的會有點危險。
會有人注射了這個東西之後,再去更肆無忌憚地吸·毒嗎。
她攥著自己的衣擺下角,想到行政管理部門和律師方面討論過,處方權的問題。過於收縮會導致很多需要藥劑的人沒辦法及時得到救治,而過於泛濫……
夏洛特覺得渾身發冷,咬了咬嘴唇。
“韋恩先生,您當初是為什麼會考慮代理這支藥呢。這一系列的事情都表明,這支藥對外發售的過程一定不會順利的,我想您預料得到。”
“我覺得這支藥帶來的正面影響會遠遠大於負面影響,如果能夠讓戒毒者的痛苦少一些,從而徹底脫離出原本的生活的話,那就足夠了。”韋恩說:“當時我其實有些猶豫,因為我沒有想到過這種藥劑能夠真的研究成功——透過一般方式戒斷代價高昂,很多家庭並不能承擔,而這支藥劑會是他們重新回到正常生活的最後希望了。”
他頓了頓:“你似乎很擔心它會帶來更大的負面效應,是誰跟你說過什麼了嗎?”
這涉及到一些商業上的事情,韋恩覺得有這個可能,但這其實無關緊要,因為韋恩集團並不是沒有經歷過商戰的商業組織。
他更多地是不希望夏洛特對這支藥劑有不必要的偏見。
這是一種近乎本能的東西。
當名為“夏洛特”的藥劑作為夏洛特的一部分投射之後,韋恩這段時間也親自過問了不少相關的內容。
他甚至有一種感覺,感覺自己隱隱約約猜測到了蘇將其命名為夏洛特的原因。
夏洛特是這個世界裡她最為珍愛的存在,而她將“夏洛特”送給這個世界,作為對這個世界的回饋。
起碼夏洛特絕對不應該對它有任何懷疑。
“我只是自己在想,因為之前……遇到了一些事情。”小姑娘笑了笑,稍微有些勉強:“然後就讓我對很多理所當然的東西産生了懷疑。”
從瓦坎達的內戰過後,夏洛特修養了一段時間,算是從應激狀態中恢複了過來。世界似乎又能跟以前一樣美好了,除了父母不在了以外。
不,不是的。
夏洛特覺得那種喪氣又回到了自己身上,彷彿帶著一種沉重的枷鎖,無時無刻不想哭出來。二大爺找的心理醫生除了ptsd不能給出任何答複,而夏洛特則還悄悄隱藏了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