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那也難怪了。”緹縈聽見他陳述的理由,也就明白了他性格如此的原因。
“相公······好痛啊!”二人正在談話,突聽得趙健的夫人捂著肚子直喊痛。緹縈走上前,摸了摸她的脈,又看了看她的臉色,轉身對趙健道:“趙公子,請借掌櫃的房間一用,將尊夫人鞋襪取下。”
“好。”趙健說著,便去向掌櫃的徵求同意後,將夫人抱到房間內。他按照緹縈的要求做好,便關上門靜候訊息。
緹縈將趙夫人外衣脫去,看其腹部腫大,便問她:“夫人,平日裡,是否難於前後溲而溺赤?”
“姑娘所言無誤,確實如此。”
“如此,我便可確診了。我曾在爹爹的手劄中看過,此為病氣疝,因其客於膀胱,而致難於前後溲,而致溺赤。此病,見於寒氣而遺溺,使人腹腫。現在,我用銀針灸在你足厥陰之脈中的行間、太沖二xue,左右各兩針。若有不適,你記得告知我,我會減量。”
“嗯。”趙夫人答應著,緹縈便開始施針。
待她們出來,趙健還在門外不安的等著。看到夫人出來,他總算舒了一口氣,急切的上前問:“夫人,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腹部已經不再那麼脹痛。”夫人說著,笑對夫君。
“趙公子對趙夫人真是情深愛重,這片刻也等不得。”緹縈看著兩位含情脈脈的眼神,在一旁說到。
“緹縈姑娘取笑了。”趙健從緹縈手中接過夫人的手,扶她坐下。
“沒想到,姑娘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妙手,不愧為倉公後人。”趙夫人說著,拉著緹縈一同坐下。
“爹爹治病,每每回來便會將每一病例記載在手劄上。每每閱覽,我都感到爹爹醫術之精湛是我遠不能及的。可惜,爹爹竟然······”
“姑娘不要難過,人總歸是要去的。只是,倉公生前懸壺救世,造福百姓,他死後,必然會講功德積到你的身上。”趙夫人看緹縈傷心,就以好言相勸。
“姑娘,火齊湯買來了。”這時,小二將買來的藥遞給了緹縈。
緹縈接過藥,便對趙夫人講:“此為火齊湯,清火療效極好。每每針灸過後,配以火齊湯用之,不出三日,此病即可痊癒。”
“多謝緹縈姑娘救命之恩,真不知道該怎麼答謝你。相公,不如請緹縈姑娘上門做客,一來可以請緹縈姑娘治好我的病,二來可以讓我們盡盡地主之誼。”趙夫人接過藥來遞與侍從,徵求丈夫的意見。
“我也正有此意,不知緹縈姑娘意下如何?”趙健與夫人心意相通,聽到夫人這麼說,便上前問緹縈。
“這······其實我本來就是去找你的,但是既然在這裡遇上你了,我就不打算再去健遠鏢局了。”
“家父一向待人寬厚,若是他知道我沒有讓恩人進門,定然會罵我的。更何況,內子的病還需要你來醫治,還請姑娘賞臉。”
“那好吧,其實,治病也就三日,這三日之內,我也做不了什麼,去一趟也無妨。”緹縈見他們如此真誠相邀,也就不再推辭。
“好,那我們就上路吧。”趙健扶著夫人起身要離去。突然看見上官雲,他便停下來,走向他,問道:“還未請教兄臺高姓大名?”
“在下上官雲。”
“兄臺不妨一路同行。”
“我······”
“上官公子,你已經看到了,趙公子的武功這麼高,我已經不會再受人欺負了。你,還要跟著我嗎?可否請你回去告知兒姁,說我三日後回去。”緹縈沒等上官雲應允,就先插話進來。
上官雲聽她如此說,也就不好再繼續跟著她。趙健與夫人對視一眼,不明就裡,也不好過問,就跟著走出來的緹縈,一起離開了。
上官雲坐在那裡,點了一壺酒。他回想著自己和緹縈見面的場景,拿出了那支隨身攜帶的玉柳釵,不停的擺弄。
“上官雲啊上官雲,你是怎麼了?怎麼會如此窩囊?她那麼善良,你不想她死,但是你能保護的了她嗎?你到底該怎麼辦?”他不停的喝酒,不停的思念緹縈,不停的唸叨,直到入夜時分,他才回去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