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紅在一旁看兩方無休止的爭吵,心中煩悶,拿起桌上剩餘的花生米一粒,就彈了出去,花生米正中他們一個手下的腦袋。
此人以為是這個‘辣手娘子’使用了暗器,大喝一聲,就拔出了藏在桌下的刀。他的刀一出,其他兄弟以為是訊號,也紛紛拔出了各自的刀,大喊著沖向門外。
“哼,一群飯桶,還好意思讓我來赴會,今天就讓你長長見識。丫頭,還不出來幫我?”蒙黑紗的女子冷笑一聲,沖開這群男人,向門外的人大喊了一句。
“來了。”她的話剛說完,就有一個身著綠紗,臉上也蒙著綠紗的女人手持鞭子,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嘲笑的說到:“剛才還說不用我幫忙,這麼快就召喚我出來了?”
“我可不是打不過他們,才叫你來的哦。你自己看看這周圍,就明白了我為什麼叫你出來。”蒙黑紗的女子不服氣,一邊開始跟這些人打鬥,一邊還在跟綠紗女子拌嘴。
綠紗女子一鞭使出‘浪裡白條’,把向自己揮刀的小嘍囉手上的刀都卸了下來。隨後,又使出一鞭‘風輕雲淡’橫掃桌面,為黑紗女子纏住好些人不能動彈。
黑紗女子的彎月刀也是用的遊刃有餘,只見她在這些人中間,彎腰翻身,來去自如,手中的彎月刀鋒利卻從不用利刃殺人,只是用刀背用力一擊。
且看她們二人,一刀擊出個天狼嚎,一鞭打出個狗吃屎,緹縈在旁看著甚是精彩。看到精彩之處,她不禁拍手叫好。看著她興奮不已的叫喊,蘇紅在一旁也喜笑顏開。
片刻之間,地上已經躺了一片。那個老大,倒是儒雅,即使黑紗女子威逼著他發誓,不得再找健遠鏢局的麻煩,他也是冷哼了兩聲,不肯就範。
黑紗女子不肯饒他,本想綁了他,帶去給健遠鏢局的鏢頭發落,卻被旁邊的那個小姑娘阻止了。她焦急的跪在黑紗女子的面前,求情到:“女俠,還請饒了我家少爺的性命,小女子願做牛做馬服侍女俠。”
“他對你那麼壞,你還替他說話?”蒙面黑紗女子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上前問她。
“女俠有所不知。家鄉遭遇匈奴的掠奪,小女子家人無一倖免。幸得少爺救助,小女子才得以保全性命。故而,小女子跟在少爺的身邊只求報恩。若女俠今日非殺少爺不可,請女俠把小女子的命拿去吧。”
“喂,李騰,你還不謝謝這位姑娘?我可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放你一馬的。”黑紗女子聽見這個小姑娘這麼說,於心不忍,就放了李騰。
誰知,李騰不僅不感謝她,反而厲聲罵道:“哼,我真後悔救了你,你這個掃把星。”
“你······”黑紗女子沒有想到,這個李騰非但不領情,還這麼霸道無禮。正想再次抓住他,卻再次被這個小姑娘阻止了。只見那小姑娘忽閃著一雙大眼睛,侷促不安的向李騰道歉,道:“少爺,我錯了,請少爺原諒。”
“還不快滾過來。”李騰扶著傷殘的手下要離開,看小姑娘在向黑紗女子表示感謝,就又大聲的呵斥著。
“是。”小姑娘一邊向黑紗女子鞠躬,一邊答應著,跑向了李騰。讓人看起來,好不心疼。
“這個叫李騰的人,既然不喜歡這個小姑娘,又何必一直帶在身邊呢?既然帶在身邊,又為何不能對她好一點呢?”緹縈看著這個小姑娘,覺得她也寧雪很像。如此說著,她心中又開始懷念寧雪。
“若這些人的心地,能有小姐十中之一的好,這個世間將會少去多少悽慘之人?”蘇紅聽到緹縈的話,知道她心有所思,竟然插話進來。
“這位姑娘好帥氣啊,不知姑娘閨名?”緹縈扶著父親站起來,看著蘇紅問到。
“我本是公子手下的一名的丫鬟,姓蘇名紅,不敢勞煩小姐掛念。”蘇紅說著,就要拎起包袱離開,卻在門口被黑紗女子攔住了。
她圍著蘇紅轉了一圈,道:“哎,方才我見你看我們打架,不僅毫無驚慌之色,反倒談笑自如,不屑一顧。莫非閣下,是位高人?”
“高人不敢當。我為何如此,日後再見面,終會有揭曉謎底的一天。”蘇紅沒有再多說,用玉簫撥開黑紗女子橫欄的手臂,離開了。
“縈兒,我們走吧。”淳于意回過神來,他沒有理會店小二和老闆可惜的哀嘆聲,拉著女兒離開了客棧。
“哎,爹爹,你就不想知道,這位一直站在這裡的姐姐,是何人嗎?”出來客棧,經過綠紗女子的身邊時,緹縈拉住淳于意,站在了她的面前。
“縈兒,不得無禮。女俠······”
“爹爹······”淳于意還未說完,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這個女子口中傳了出來。
淳于意抬頭,見女子慢慢的揭開了面紗。一陣風吹來,後面纏繞在頭發上的翠綠發帶飄到了前面,緹蓮的臉慢慢的開始浮現。
“蓮兒?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淳于意終於認出了自己的四女兒,緹蓮見到父親,也是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