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轟真真切切地意識到……
迴音變回來了。
她現在是個人,不是隻貓。
而且沒有皮毛,所以是赤裸的,不著片屢地騎坐在他身上。
沒有對喜歡的女孩、正在交往的女朋友進行過那種方面的幻想,那就不是正常男人。
轟在迴音身上,是吃過很多忍耐虧的。
那是因為他太過考慮迴音的感受,並且也太害怕她碎掉,開始討厭他的緣故。
可是,好像是他顧慮太多了……
此刻迴音也意識到——等等,她現在,是不是,沒穿衣服???
虧得她剛剛嚴肅又正經地講了一堆,原來都是在裸體情況下講的嗎?!
有誰會在裸體情況下長篇大論啊?!
她又丟、丟臉丟大了啊!!!
迴音現在臉頰通紅,根本抬不起頭來。眼前轟焦凍脖頸上的那個粉紅色的咬印,也好像某種情色的象徵一樣。
反正她現在也沒辦法從轟身上爬起來——雖然頭發現在夠長,畢竟沒穿衣服,爬起來就更沒得遮了……所以,好想再咬一口啊。
如此想著,雖然才從貓咪變成人,卻是徹徹底底狗屬性的某人,遵從內心,張嘴又咬了轟的脖子一口。
但這一口,心情截然不同。
雖說剛剛轟的話讓她有些生氣,不過她心底的某一處,又在暗自開心。
……原來不止她一個人會患得患失啊。
原來即使是轟焦凍,也會這樣想啊。
也同樣是因為這一口,轟整個人僵住了。
如果說迴音咬的第一口,他絕大多數的感受是吃驚和疼痛,現在則是有點疼,但卻酥酥麻麻的。
尤其是迴音咬完又後悔,於是在傷口上安撫性地舔了舔。
這一舔,轟的喉頭上下滾動。
整個人頓時感覺不對了……
他真的,從高中開始,就在不死原迴音這名著名直球選手身上,吃了太多太理智、太能忍的虧。
然而蓄水池裡的水,既然灌進來,既然存在,它就絕不會憑空消失。
水位線只會越積越高,直到有一天誰來拉閘洩洪,然後,嘩地——
傾瀉奔流而下,再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阻擋。
他感覺得到迴音很緊張。
本來初哥對初哥,他也應該很緊張才對,轟焦凍現在卻並不是那種緊張。
好像就很自然,很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