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學年輕氣盛,又被林儒別院的牌匾氣得亂了方寸。好不容易才壓制了滔天怒火,卻又被劉正接二連三的撩撥。
宋學很想孤注一擲的打一場,卻發現自己手上的別院精騎早已露出了敗象。他倒是乾脆,直接退回了城主府。
陳海帶領靖武軍與方老會合,聯手攻打城主府,已經殺到了核心位置。
好在別院精騎從一個巧妙的角度切入,將靖武軍攔腰斬斷,使其攻勢崩潰。
宋學遇上陳海,僅僅數招就被揍成了豬頭。
陳海失去了玩鬧的興趣,準備對宋學痛下殺手。
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刻,一位儒袍中年人從城主府後山的地洞裡緩緩走出。他所過之處,空氣似乎受不了壓力而凝結,進而崩碎。
陳海只看了一眼,就凍得瑟瑟發抖,忍不住的問道:“你是什麼人?”
儒袍男子似乎失去了開口說話的能力,只能用符文力量轉化為聲音,平靜的說道:“孔城,宋剛!”
宋剛出關,孔城上空黑雲齊聚,千里冰風連綿不絕。
遠在林儒別院的白起和劉正恰巧品茶論道。
白起感慨道:“原來這就是六品武皇巔峰成就的威勢!”
劉正沉吟片刻,思索著說道:“這人氣勢起伏不定,肯定是被迫出關。只不過六品武皇巔峰成就倒也沒有水分,若非修煉強行中斷,一隻腳踏進七品武皇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白起嘆道:“等了這麼久,終於到了長平鐵出鞘的日子。”
劉正苦笑道:“行了,咱們趕過去看看。要是晚了一步,只怕會釀成難以挽回的後果。”
兩人現身城主府,與宋剛對峙。
角落裡,陳海奄奄一息。
方老也是傷痕累累,每一次呼吸都有血沫冒泡。
劉正冷笑道:“閣下如此對低境界的人出手,難道連起碼的廉恥之心都沒有嗎?”
宋剛平靜的說道:“老夫修道一生,只信自己的拳頭,不在乎什麼狗屁的禮義廉恥,那隻會影響我出刀的速度,根本就沒有什麼鳥用。”
劉正笑道:“那就如你所願,咱們就以拳頭定規則,決勝負!”
宋剛冷笑道:“區區兩個初入六品武皇的毛頭小子,就敢跟老夫叫板,簡直不知死活。”
劉正並沒有答話,白起平靜的取出長平鐵,緩緩的動了起來。
宋剛也是不甘示弱,拳頭上縈繞著深藍色的符文力量。
他探掌為爪,抓住了破空而至的長平鐵。
長平鐵發出陣陣悲鳴,似乎有點承受不住宋剛手上攜帶的極限低溫。
白起倒也機伶,直接將手上符文力量注入長平鐵,催動其爆發出熾熱的高溫。
長平鐵獲得了能量支撐,就開始對抗表層的冰晶。滾滾熱流一遍又一遍的沖刷而過,表層那些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的冰晶,終於開始消融,很快就失去了攀附的本錢。
冰晶脫落,砸在地上的時候瞬間擴散,給整個城主府披上了銀裝素裹。
近在咫尺的陳海無力抗拒,瞬間變成了一座冰雕。不遠之處的方老,烏黑的嘴唇上出現了一圈經久不散的白霧。
劉正感覺到一股冷風撲面,自身的符文力量自主運轉,很快就將那種一閃而過的冷意完全隔絕。
宋學同樣沒有逃脫厄運,他的雙腿變成了冰雕,上半身卻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不知道是冰風失去了最後的力道,還是他自身的溫度制止了寒意的肆虐。總之就是冰火兩重天,那種酸爽令他熱淚盈眶。
然而處於戰場核心的白起和宋剛,似乎並沒有意識到他們的較量讓孔城上下坐起了過山車。前一刻還是冰雪世界,下一刻卻是火焰山;前一刻凍得人身體僵直,思緒凝固,下一刻卻像是洗了一個熱水澡,那溫度簡直可以把人煮熟;前一刻是冷的極致,下一刻卻是熱的巔峰。
孔城百姓就這樣不斷的被兩種溫度來回揉搓。有天賦好的人藉助這種鍛打突破桎梏,有驚無險的進入了新境界。也有運道不好的人受到折騰,身體內的符文力量完全失控,進而走火入魔,一身修為盡毀,經脈寸斷。
城主府核心的戰場,宋剛雖說壓制了白起,可是殺神獨有的煞氣,在對抗低溫方面得天獨厚。因而兩人的戰鬥進入了僵持狀態,一時之間難以分出勝負。
宋剛似乎也意識到了消耗戰得不償失,況且還有養精蓄銳的劉正在一旁虎視眈眈,於是就對白起說道:“白起將軍,你的實力老夫已經見識過了,有資格加入帝皇天72城皇者聯盟。不如咱們坐下來談談,根本就沒有必要為了所謂的世俗權勢打生打死。”
白起笑道:“要談也不是跟我談,得跟劉大人談。”
宋剛不以為然的說道:“劉正想要談,那就試過之後再說!”
劉正示意白起退下,手持青龍槍進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