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東線,界橋西橋畔,秦軍刺候成群結隊的搜尋。
劉正把指揮中樞由鄴城遷到南皮,準備應對來自幽州的威肋。
界橋周邊,秦軍刺候與蒙軍刺候遭遇,進行了拉鋸式的短促交鋒,偶爾還吃了一點小虧。
訊息傳到南皮之後,劉正乾脆把趙雲派到界橋後面的磐河,主持兩軍之間的刺候戰。
趙雲抵達之後,立即將白馬義從以小隊為基礎與刺候隊伍混編,逐漸的掌控了戰局。
與此同時,西江月,白起和華元的隊伍全部拉到南皮東北方向的樂陵城,隨時準備加入界橋戰場。
秦軍主力北移,蒙王成吉思汗也派銅木到幽州燕城,找到了當地最大的世家之主。
銅木代表成吉思汗,承諾說:“張大人可以派人進攻冀州,搶到的東西蒙國只要一成,其他的由你們自行處理。”
張舉問道:“蒙國不向秦國宣戰,幽州單方面出擊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了,搞不好就得成為禍亂天下的替罪羊,這樣的巨坑誰敢主動往裡面跳呀?”
銅木勸道:“張大人,富貴險中求嘛,想要不擔風險就有天降橫財,即便是大熱天午休也不敢做這樣的夢呀。”
張純也跟著勸道:“家主,銅木特使言之有理,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張家的發展已經到了瓶頸,這個時候不努力一把,就只能被動的等待盛極而衰了。至於擔心名不正言不順,那咱們藉機在幽州創立魚國不就好了。”
張舉說道:“你懂什麼,若是蒙國向秦國宣戰,咱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南征。幽州單方面行動,幷州和遼州肯定會袖手旁觀。以幽州的力量吃不掉冀州,鬧不好就會整成夾生飯。”
銅木卻道:“秦國地跨數州,蒙國同樣掌控數州。一旦宣戰,雙方就只剩下不死不休一條路了。這樣的政治風險,誰也沒有膽量擔當。因為誰都沒有把握吃掉對方,宣戰有很大的機率成為笑柄。戰爭嘛,怎麼打都可以,為什麼要套上枷鎖堵死和談的道路呢?”
張舉問道:“想要開疆拓土卻又不敢宣戰,這是什麼道理呢?”
銅木冷笑道:“不宣戰,打得贏就打,打不贏或者是打累了,就藉口之前的戰爭行為是出於誤會,雙方到談判桌上討價還價。只要條件合適,就可以暫時停止戰爭行為。這樣才能做到收放自如,不至於死鴨子嘴硬。若是宣戰,那就只能撐到一方無條件投降,才能結束戰爭行為。這純粹是一條道跑到黑的不智行為。須知道秦國和蒙國都是體量龐大的存在,誰也不敢輕易的發動滅國之戰,就只能使用這種零敲碎打的誤會式蠶食。大家想打就打,不想打就隨時叫停,宣戰就沒有這樣的便利了。”
張舉利慾薰心,在幽州自立,同時命魚軍南下,對冀州不宣而戰。
大將公孫瓚越過界橋,以沙袋鋪路的辦法攻佔樂陵城,趙雲無力守城,只得退守平原,並向南皮的主力求援。
幽州不宣而戰,劉正只能命令白起調動至平原。
林小妖找到劉正,開門見山的說道:“大王,冀州剛剛納入秦國,民心處於觀望階段。這個時候發生戰事,咱們必須要打出氣勢,打出水平,讓百姓相信秦軍有能力保護一方。我不想質疑秦國的戰略,可是這種被動消耗,秦軍的損失微乎其微,可是冀州百姓對秦國的抗拒之心就與日俱增了。一旦到了傷心絕望的地步,冀州就會落入幽州的魔爪。民心問題無小事,戰術被動危害甚大。”
劉正承諾說:“為了冀州,我會在一個月內擊敗公孫瓚,秦軍鐵騎踏上幽州的地盤。”
林小妖的話提醒了劉正,冀州民心未附,拿空間換時間的戰法只會把自己玩死。
平原城外,公孫瓚連日挑釁,秦軍各部卻拿不出有效的辦法。
劉正望著熱鬧的指揮中樞,漸漸的失去了耐心,直接命令說:“白起,給你一天時間,把公孫瓚滅了,恢復樂陵的控制權。”
白起卻道:“大王,我可以接受這個任務,不過我需要不限量戰損的特殊授權。”
劉正說道:“這個條件我答應了,我只要樂陵,其他的我不管。”
白起喜道:“保證完成任務!”
白起率部出城,直接找公孫瓚決戰。
秦軍以血肉之軀硬扛幽州騎兵的攻擊,戰況相當的慘烈。
望著血肉橫飛的戰場,白起不為所動。
僅僅30分鐘,白起本部的10萬人馬就折損萬餘,而公孫瓚的幽州軍卻毫髮無損,還殺紅了眼,簡直就是撿功勳。
副將白山問道:“將軍,為什麼要這樣瘋狂的送人頭,難道您想破罐子破摔嗎?”
白起冷冷的回答說:“回到你的位置,若是關鍵時刻掉鏈子,那就自己到陰曹地府給死去的弟兄一個交代。滾回後軍準備,等待出擊命令。”
又持續戰鬥了1小時,前鋒大軍建制崩潰,僅有零星的力量殘存,在幽州鐵騎看來,已經無力影響戰局了。
公孫瓚得到彙報,腦袋一熱就命令大軍進攻白起的中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