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元一直以為,只要把事情做好,就可以無後顧之憂。可是錢多多的嫁妝事件,才讓她明白了規則只能讓人服從命令,至於執行命令的效果,那就沒有固定的標準了。
只有錢給到位,才會得到需要的結果。
苟元被劉正這麼一點撥,居然心血來潮的拉著公孫婉兒去了公司,直接找負責人苟旦要求查賬。
苟旦不僅拒絕了,還惡語相向的說道:“將軍給你這份產業,並不是給你自己開銷,而是照顧我們這些你的親人。再者說了,你的吃穿用度都有將軍府報銷,也沒有需要花錢的地方。倒是我們這些人上有老,下有小,賺的這點錢還不夠補貼家用。我正琢磨著你是不是得增加補充,我們這些人把日子過好了,你才有面子嘛。”
苟旦的厚顏無恥,徹底的打消了苟元對親情的最後一絲幻想。苟元把產業交給苟旦打理,不僅沒有賺到零花錢,反而需要挪用將軍府的配給額度貼補,這才讓苟元對自己的產業失去了信心。
現在看來,並不是劉正分配的產業問題,而是苟旦的吃相過於難看了。
公孫婉兒可不是苟元那樣軟綿綿的性子,直接讓身後的財會人員進駐公司,武力查賬。
苟旦發現紙終究包不住火,直接跪倒在苟元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困難,找原因。
血濃於水的感情,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苟旦的哭訴,讓苟元的態度有所鬆動。
公孫婉兒恰到好處的提醒說:“大人,千里之堤,潰於蟻穴。苟旦已經成了公司的毒瘤,你要是心慈手軟,那就準備好養越來越多的寄生蟲吧!”
苟元聽了這話,總算是明白了慈不掌兵,義不聚財的道理。若是這個時候放過苟旦,那就等於放棄了公司,還會被所謂的親人吸血至死。
查賬的人很快就找到了線索,還順藤摸瓜的查到了苟旦在洪荒銀行長安分行開設的賬戶。
公孫婉兒向工作人員出示了將軍府的令牌之後,洪荒銀行的櫃員立即配合的調出了相關賬戶。
公孫婉兒望著密密麻麻的賬戶,以及每個賬戶那一串長長的數字,忍不住的調笑道:“大人,看來姓苟的人之中,就剩下你一個窮人了!”
苟元驚呆了,望著苟氏家族新生兒的洪荒銀行賬戶,忍不住的怒火中燒。
一個剛出生的幼兒,賬戶中的資產居然是苟元的10倍,這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苟元對苟旦還有一絲幻想,於是就鬼使神差的下達命令,讓負責配合的工作人員,調出苟旦個人在洪荒銀行開設的賬戶。
當賬戶調出的瞬間,苟元直接被觸目驚心的數字嚇傻了。她指著賬戶上顯示的金額,痛心疾首的質問道:“苟旦,這就是你說的不賺錢買賣,你的錢怎麼來的,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苟旦居然強詞奪理的說道:“我每次跟你彙報,都是說公司不賺錢呀!至於我個人,當然賺到了錢。反正我每次到將軍府哭窮,你都會痛痛快快的給錢,時間久了,我就心安理得的把所有人都安排好了。至於你,反正錢對你來說就是一個數字而已。我是萬萬沒想到,你居然被外人挑撥離間,來洪荒銀行查我的賬。”
苟元嘆道:“我以為將軍是在危言聳聽,卻沒有想到查賬的結果,徹底的重新整理了我的三觀。我一直全心全意照顧的家人,居然拼命的要榨乾我。將軍讓我來查賬,原來是讓我悟透一個道理——升米養恩,鬥米養仇。人家都說拿錢辦事,你們卻是事情不做,錢卻一分都不能少。我有點想不通,我一直貼補的家人,居然連剛出生的孩子都比我有錢。”
苟旦大言不慚的爭辯說:“反正你也沒有需要花錢的地方,我們這些家人替你花掉,也是應該的。”
苟元的心,已經被苟旦的狡辯傷透了。她直接告訴查賬的會計稽核員說:“想不到捅我刀子的人,居然是我一直信賴的家人。既然苟旦等人無情無義,那我也沒有必要心慈手軟,苟氏成員的賬戶,有一個算一個,都得查,凡是非法侵吞的公司資產,匯總之後只需要返還七成給公司,剩下的就當是大家辛苦查賬的獎金了。”
苟元的這番話,讓所有參與查賬的人都興奮了。特別是那些被迫參加查賬的會計稽核員,更是格外的賣力。他們都是被人算計才過來的,原以為又是一場費力不討好的差事,卻沒有想到還有意外的驚喜降臨。
以苟氏成員的賬戶匯總,三成份額的獎金,分到每個人手上,都趕得上一年的薪資收入了。
苟旦怒道:“苟元,這些都是苟氏的個人私產,你不能動!”
苟元冷笑道:“是不是苟氏成員的私產,你說了可不算,得由查賬的結果決斷。把苟旦帶下去,依法查處並追究責任。”
查賬的人得到了指示,更加賣力的尋找線索,畢竟每多查出一筆錢,參與者就可以瓜分其中的三成。這可是賺外快的好機會,大家都不想錯過。
至於苟元會不會食言,眾人倒是不擔心,有公孫婉兒以將軍府的名義作保,賴賬的可能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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