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之日,李信一大早就被綁在刑場上供人觀瞻。
眼看著行刑的時辰就要到了,負責執行的劊子手卻沒有蹤影。
負責刑場防禦的李存孝終於坐不住了,直接跑到涼亭位置去問。
“劉香主,為什麼沒有安排劊子手?”李存孝問道。
“李信可是大學城的優秀學員,死在御龍衛專職劊子手的手裡,肯定會引發廣大學員對御龍的仇視。你不用擔心,執行劊子手的人選已經有了,馬上就會登場。”劉正說道。
李存孝立即回到了崗位,望著一位跌跌撞撞的年輕人扛著鬼頭刀爬上了刑場。
“你要殺我?”李信的嘴已經被堵上了,只能用眼神傳達資訊。
“對不起,我只是奉命行事!”徐東來哭喊道。
哭過之後,行刑的時刻就到了。
負責喝令的御龍衛扔下了斬字令,徐東來顫抖著執行。
刑場之外的人群中,羅平憤怒的質問道:“秦京,你為什麼阻止我?”
“玄甲衛代表著李家。你一旦出動了,就代表著李家背叛了神龍洲。李信雖然是李家嫡系,卻沒有家族職稱,他所有的罪名都是個人行為。你以為劉正把他晾在刑場三個小時,就是為了讓吃瓜群眾看著玩的嗎?”秦京低聲解釋說。
“這第一香主還真的狠呀。不僅讓徐東來作假證坑害李信,還做了執行劊子手。這樣一來,即便是李家願意吃啞巴虧不計較,徐家也沒有膽量相信了。”羅平嘆道。
“是呀,這劉香主擺明了是要讓徐家自立門戶。否則就要掂量掂量狡兔死,走狗烹的嚴重後果。”秦京看了一眼在刑場上忙碌的御龍衛,和呆若木雞的徐東來,忍不住的苦笑道。
秦京離開的時候,感覺到了劉正飽含深意的目光。
劉正本來打算趁機拖李家下水,好把御龍堂的水攪渾。只不過他低估了御龍衛的智慧,使得結局並不完美。
李信至死也只是個人行為,根本就無法攀扯整個李家。
好在徐東來的積極配合,成功的把徐家削成了勉強能用的攪屎棍。
在城徐家大院,徐增已經在祖祠前跪了整整一天。
族老徐範冷冷的說道:“家中出了孽子,你跪有什麼用。還是想辦法怎麼跟李水那個老傢伙交代吧!”
“族老開恩,東來年幼無知,只不過是受人蠱惑才犯下了大錯。我們那一脈願意賠償李家,只求可以留孩子一條命。”徐增哭道。
徐範搖了搖頭,不是他不想保全徐東來,實在是事情鬧得太大了。
李信是李水的親孫子,以李水那護短的性格,徐東來肯定是保不住了。至於徐家的未來會怎麼樣,徐範也沒有把握。畢竟再深厚的交情,也擋不住徐東來把人家的親孫子砍著玩呀。
“好一個御龍堂,好一個第一香主劉正。我徐增拼著一身剮,也要把罪魁禍首拉下馬。”徐增見苦苦哀求無效,直接放出了狠話。
“你可別犯糊塗,徐家跟李家分道揚鑣,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再要是得罪了御龍堂,那就連最後一線生機也消失了。”徐範提醒道。
“族老的意思是,徐家願意力保東來那孩子?”徐增欣喜的問道。
“徐東來讓徐家出現了生死危機,若是咱們是非不分的力保,那就是鼓勵家族子弟多結死仇。這個壞頭不能開。至於東來那孩子能不能活,就得看他的造化了。”徐範說道。
徐增聞言,心中暗恨。
江湖傳聞:徐家暗衛堪比李家的玄甲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