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攸想要以近戰抵消郭淮部的遠端優勢,卻在龐宏的組裝防禦牆面前碰得頭破血流。
“將軍,大事不好!”都尉劉根氣喘如牛的跑到司馬攸面前,氣急敗壞的說道。
“劉二愣子,你怎麼搞的?老子這回出其不意的進攻,就是想要迅速的接敵,讓敵將郭淮空有遠端武器而不敢使。”司馬攸吼道:“想不到你在關鍵的時刻拉稀擺帶,居然連一個普通的坎都邁不過去?”
“校尉,您可不能怪我!興漢軍前沿陣地有古怪。”劉根說道:“按理說以咱們的出擊速度,留給興漢軍的反應時間不會太多。興漢軍刺候探知情報之後再回營,至少需要一柱香的時間。再加上郭淮的決策考慮時間,興漢軍前沿的佈防時間不會超過一柱香。”
“說重點!”司馬攸不耐煩的吼道。
“我覺得很奇怪,以興漢軍第一道防線的強度和規模,以咱們的建築速度,至少需要三天的時間。”劉根說道:“郭淮部的野戰佈防速度太可怕了,甚至有可能改變未來的戰爭模式。”
劉根有一種擔憂——倘若興漢軍就此不再害怕野戰,對於戰場的選擇將會增加許多選項。魏軍又該如何應對野戰防禦力倍增的對手呢?
前沿接敵失敗,很大程度上就是魏軍上下對興漢軍的野戰佈防能力預估不足。司馬攸敢放手施為的前提,是郭淮部無法藉助防禦工事避免混戰。
魏軍速攻郭淮,就是想要打興漢軍一個措手不及。司馬攸以步戰迷惑對手,再以強攻抵近混戰,就可以讓對手投鼠忌器,從而抵消交戰雙方在遠端武器上的差距。
劉根的失敗,證明了司馬攸的謀劃失敗。搶攻前沿的魏軍,徹徹底底的變成了興漢軍遠端武器射程範圍之內的活靶子。
興漢軍的遠端武器大範圍覆蓋前沿陣地,魏軍將士傷亡慘重。即便是有的弩矢沒有射中人,也有其他意想不到的作用。那巨大的力道刺入土中,橫七豎八的弩矢之林,將魏軍的衝鋒道路切割成了無數碎片。
劉根本來想勸說司馬攸撤退,可是魏軍的衝鋒之勢已成,強行撤退只會形成倒卷珠簾,後果不堪設想。
司馬攸只能親自上陣,硬著頭皮把戰鬥堅持到底。
魏軍進攻失利,敗退無門。戰場的形勢對司馬攸極為不利。
中路戰場!
司馬亮的大軍倒是沒有遇到司馬攸那樣的尷尬境地。只是魏軍攜帶的重型武器,讓雙方在接近的瞬間就不約而同的採取了穩紮穩打的辦法。
要是司馬亮肯捨棄重型武器輕裝撤退,魏軍也不至於越陷越深到無法自拔的地步。
軍隊重灌耗費巨大,以司馬亮的地位也不敢輕言放棄。猶豫不決的後果就是讓大軍陷入困境。一開始的時候不想撤,等到想撤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郭淮部依託組裝防線,將司馬亮的大軍納入了包圍圈。
司馬亮被圍,司馬攸碰得頭破血流也打不開缺口。
司馬師得知司馬亮被圍,立即率領主力大軍急攻。
郭淮親自坐鎮阻擊陣地,以組裝防線為依託對抗魏軍主力,替大軍消滅司馬亮部爭取時間。
司馬亮部的魏軍以重型裝備為防禦核心,與數倍的興漢軍積極抗衡。
魏軍的抵抗很頑強,興漢軍的攻擊一度受挫。
司馬攸為了救援司馬亮,親自帶著敢死隊衝鋒。
司馬師不敢讓司馬亮部全軍覆沒,只得命令主力魏軍拼命攻擊。
郭淮部兵力不足,即便是有組裝防線,也無法堅持太長的時間。
包圍圈內的魏軍得到了司馬師的旗語命令,鼓起勇氣反擊。郭淮部的壓力越來越大,戰場的形勢對興漢軍很不利。
就在郭淮部阻擊陣地的防線即將告破的時候,魯淑帶著兩萬前軍趕到了戰場。不僅迅速的鞏固了組裝防線,還擁有了足夠的預備隊。
司馬師見攻擊不利,忙走到一處偏僻的軍帳前。
“魏軍大都督司馬師,求見陳先生!”司馬師肅手而立,聲音洪亮。
“我不是說過沒有有什麼特殊情況,不許任何人來打擾我的嗎?”帳中的人問道。他問話的語氣很是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