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上!”陳騫伸出右手,輕輕的替前鋒都尉合上了雙眼,厲聲咆哮道。
魏軍將士前仆後繼,興漢軍的隔斷牆有了越來越多的裂縫。
與此同時,司馬攸也帶著殘部趕到了隔斷牆的位置。
“司馬校尉,前方有動靜!”都尉吳勇連滾帶爬的移動到司馬攸的身邊,扯著公鴨嗓子大吼大叫。
“肯定是前鋒主將派人來救我們了。”司馬攸語無倫次的說道:“大軍列陣,環形防禦替撞牆的兄弟爭取時間。吳勇都尉,帶上你的人配合拆牆。我部大軍的生死存亡,就在你的一念之間。”
吳勇領命,帶著幾十名將士瘋狂的撞牆。
“想不到雍、涼男兒都是這般的烈性!”站在指揮樓上的魯淑,望著那些拿血肉之軀撞擊隔斷牆的魏軍勇士,無限欽佩的說道:“只可惜跟錯了人,一腔熱血埋黃沙。”
“這是理念的碰撞;這是勇士的較量;這是華夏的崢嶸;這是英雄的讚歌!”郭淮望著這片熱血沸騰的戰場,認真的說道:“立場不同,卻又殊途同歸。他們用生命見證了勇氣和忠誠,為了向勇士致敬,傳我命令:預備隊上,加快戰鬥節奏消耗魏軍的有生力量。”
“老郭,司馬攸已經是甕中之鱉了,為什麼不勸降?”魯淑問道。
“老魯,你也看見了。勸降是對勇士的侮辱,同時也是對華夏傳承思想的侮辱。寶劍鋒自石磨礪,梅花香自苦寒來!”郭淮說道:“向英雄致敬的最佳手段,就是全為以赴的投入戰鬥。”
“老郭,你說得對!”魯淑終於覺悟了,頗為贊同的說道:“不經一番寒徹骨,哪來梅花撲鼻香。”
魯淑不再討論勸降的問題,而是讓旗語兵舞動令旗,打出了全力進攻的旗語。
預備隊的投入,讓司馬攸的殘部壓力倍增。
魏軍將士陷入絕境,爆發出了巨大的潛力。身強體壯的優勢,讓隔斷牆在持續不斷的撞擊之下碎裂了。
陳騫接應到司馬攸之後,立即命令撤退。
魏軍退回大營。
“怎麼回事,三千將士出征,全身而退的不足半數?”司馬亮問道。
“你可別提了!街亭前沿陣地太古怪了,道路彎彎曲曲不說,還有無數的死衚衕。咱們的大軍每次鑽進死衚衕,損失的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哪?”司馬攸心有餘悸的回答說:“也不知道興漢軍用的是什麼建築材料,咱們的破牆精英受到了嚴重的摧殘。”
司馬攸迅速的抺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隨後就繼續介紹興漢軍的佈局情況以及魏軍前鋒的遭遇:
興漢軍的各種堡壘設計十分刁鑽,特別是供將士出入的門,簡直就是量身定做。街亭守軍順利穿行暢通無阻。魏軍將士想要從門走,鐵定會被卡住。
街亭守軍似乎經過了專門的訓練。但凡是那些被門卡住的魏軍將士,肯定會被埋伏的守軍在卡極短的時間裡亂刃分屍。
魏軍前鋒的陣亡將士,大部分都是被門卡住之後,遭遇了無情的屠戮。司馬攸根本就沒有想到——高大的體型也會戰鬥失利的關鍵。
“你的意思是說魯淑人為的佈置出了限制魏軍將士的門?”司馬亮問道:“那你為什麼要從門走呢?”
“那還能怎麼辦呢?”司馬攸問道:“我倒是想破開牆壁。可是興漢軍的隔斷牆用的是鋼筋混凝土。普通的攻城器械能奏效嗎?”
司馬亮覺得鋼筋混凝土的造價高昂,即便是從祁山堡轉運,也得消耗巨大的後勤保障潛力。以興漢軍的儲備,魯淑也不至於奢侈到所有的院牆都是鋼筋混凝土結構。
司馬攸立即反駁,即便是魯淑的佈置虛虛實實,魏軍前鋒也沒有膽量進行嘗試。碰對了前途未卜,碰錯了頭破血流。將士的犧牲還是次要的,關鍵是嚴重的影響了軍心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