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全力對付司馬師和世家商會的產業,是在得知了曹丕誅了黑衣人三族作為賠罪之後,才有的瘋狂舉動。
經過一段時間的慘烈拼殺,夏侯淵所在的那一脈遭到了重創,整體實力下降七成。這是一種自殘式的消耗戰。世家商會的損失難以估量。
夏侯霸無法理解夏侯淵的瘋狂舉動。報復世家商會居然不惜耗損家族力量。這殺敵一萬自損八千,更何況神行軍的中牟慘敗,已經讓夏侯淵一脈失去了維持龐大家業的本錢。
夏侯淵看著求知慾極強的夏侯霸,一字一句的說:“仲權,即便是匹夫無罪,也會懷璧其罪!中牟大敗之後,沒有了神行軍的庇護,咱們可留不住原來的那些產業。倒不如直接揮霍掉,也好叫蠢蠢欲動的人死心。”
夏侯霸不以為然的說:“父親,二公子自斷臂膀給咱們父子賠罪,別的勢力誰敢輕舉妄動,不怕魏王的殘酷鎮壓和咱們的報復嗎?”
夏侯淵沒有說話,他對夏侯霸的能力有些絕望了。曹操是優秀的兒子太多了,才有些舉棋不定。夏侯家後繼無人,根本就不足以維持後續的繁榮。
得罪司馬家和世家商會,正好迎合了曹操的心思。只是夏侯霸不知輕重,居然用手段迫使曹丕自斷手足向他們父子賠罪。這才是取禍之道呀!
曹魏的繼承人之爭,說白了是曹操在丁夫人和卞夫人之間搖擺不定。魏王妃的名份只屬於曹魏世子的母妃。丁夫人白馬寺隱居,讓曹操欲罷不能。這才在繼承人的選擇上左搖右擺。
夏侯淵一脈一直保持中立,如今卻與曹丕結下了死仇,根本就沒有化解的可能。要是丁夫人堅持不肯讓步,大公子曹昂回長安繼承基業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夏侯霸總算是明白了,長安城已經是曹丕的天下了。即便是曹操本人,在經歷了許褚的事情之後,也失去了對抗世家商會的本錢,妥協是唯一的出路。
夏侯淵意味深長的說:“仲權,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一旦二公子繼承了長安城的曹魏基業,咱們這一脈就會萬劫不復了。只有提前做好周密的安排,才能避免家族最大的危機。”
夏侯霸問:“父親,大伯那一脈加上咱們,真的無法改變長安城的局勢嗎?咱們夏侯家也擁有一定的發言權,力主大公子回長安城,就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
夏侯淵搖了搖頭,參與曹操的家事,那是找死。更何況還牽扯到了後宮的紛爭,誰碰誰完蛋。曹丕已經完成了借勢,再加上長安城世家聯盟,立儲的呼聲越來越高。
長安城到了這樣的境地,即便是曹操本人,也沒有膽量與世家商會撕破臉皮。否則的話,曹丕就不是發配陳倉那樣簡單了。
更何況曹丕斬殺黑衣人三族賠罪的行為,已經堵住了夏侯淵一脈的嘴。想要開口說話,更會惹人討厭。
一旦在親族中留下恃寵而驕的印象,就會失去更多的話語權。坐以待斃更不行,畢竟家有千口,夏侯淵可得想辦法保全。
夏侯淵知道長安城的家業帶不走,又不甘心便宜了曹丕。他只能選擇與世家商會拼命,從而讓司馬懿放棄針對夏侯霸。
夏侯霸在夏侯淵的安排之下出了長安城,秘密的繞道上庸,打算穿越蜀道遠走高原,投奔大公子曹昂。
夏侯淵繼續找司馬師拼命,全力的牽制世家商會的力量。曹操沒有辦法,只能讓他到洛陽城靜養。一場沒有結果的戰爭才算是落下了帷幕。
陳倉城中,司馬家的新族地。司馬懿問司馬師:“子元,以你的能力,為什麼會讓世子的力量完全暴露在夏侯淵父子的面前呢?”
司馬師知道,實話實說只會讓父親瞧不起,更有可能剝奪現有的權利,肯定會得不償失。為了鞏固地位,他只能找個藉口自圓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