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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掉拓跋桀的爪牙之後,那種日夜趕路的狀態終於有所緩解,楚襄按照原定計劃從晉寧道南下宛城,因為顧及到嶽淩兮的影衛們的傷勢,所以晚了幾日才到,當他們坐在城中最高的酒樓裡吃飯的時候,可以看到遠處僅有一江之隔的玄谷關。
出了關,他們就能回到楚國了。
一個多月的奔波終於快要結束了,越到這個時候越是要沉著冷靜,所以楚襄並沒有第一時間趕往玄谷關,而是派了幾名影衛去打探情況,自己則和嶽淩兮留在宛城稍作休息,以防需要半夜動身。
說來這裡也是西夷邊境線上靠近南邊的一個點,沒有被戰火波及是因為地方實在太過偏僻,道路又非常崎嶇,不利於行軍作戰,所以完全不在楚軍的攻打範圍之內,如此一來,西夷自然也不會分派多少兵力駐紮於此,比起其他關口,這裡鬆了不止一星半點。
城內來來往往的異國人很多,尤其是胡商倭人,當地百姓都見怪不怪了,所以當楚襄和嶽淩兮來到客棧投宿的時候,掌櫃只當他們是從王城過來遊玩的小夫妻,看都沒有多看一眼就讓夥計送他們上樓了。
影衛們自然沒有跟著招搖過市,只有兩人扮成家丁的樣子和流胤書凝一起上去了。
時已入夏,客棧的房間不太透風,有些悶熱,床上只鋪了一層竹蓆,硬得能硌斷人的骨頭,不過對於長途跋涉難得休息的嶽淩兮而言這種環境已經很不錯了,所以她沾上枕頭就睡著了,楚襄見她有些發汗,便坐到一旁搖起了扇子,她舒服地翻了個身,酣然入夢。
書凝待在旁邊也插不上手,便悄悄地關上門出去了,準備到樓下打盆水來,經過走廊的時候不期然聽見了兩個影衛的對話。
“去城北買藥的快回來了吧?”
“差不多。”留著胡須的影衛沉吟片刻,小聲交代道,“等會兒把修儀用的藥留下之後,你趕緊把其餘的給統領送過去。”
“嗯,我知道。”年紀較輕的影衛一口應下,又自言自語地念道,“統領跟隨陛下這麼多年,從沒受過這麼重的傷,也不知道這次是怎麼搞的……”
聽他這麼一說,留著胡須的影衛也奇怪起來。
“那天夜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真要說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的,明月樓的那些刺客都是單獨行動慣了的,完全不知合作為何物,沒過多久就被我們逐一擊破了,就是他們那個帶頭的比較厲害,砍傷了好幾個兄弟,統領可能怕我們應付不來就親自上陣了。”
“那後來統領又是如何受傷的?”
年輕影衛甚是耿直,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樣,把起因經過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
“統領可能是想速戰速決,所以上來就用了全力,招招直刺要害,淩厲至極,那人躲閃不及,身上掛了好幾處彩,眼看著就要被擒住卻突然使了陰招,統領一時不察,被他那把九環鋼刀在胳膊上……”
話未說完,只聽砰的一聲,像是某種重物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兩人繞過拐角一看,書凝正蹲下身去撿毛巾和銅盆,站起來之後也沒有說任何話,在他們不解的視線中匆匆忙忙地跑開了。
兩人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何事,就在這時,去玄谷關打探情況的影衛回來了。
“怎麼樣,今夜能出關嗎?”
年輕影衛滿懷期待地問著,卻見來人搖了搖頭,臉色甚是凝重,見此情形,他心中頓時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該不會又出了什麼問題吧?
嶽淩兮才睡下不久,外面不期然響起了低促的叩門聲,楚襄眉頭一皺,心知若不是要緊事他們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打擾,於是放下扇子出了內室。
“何事?”
影衛垂首,低聲吐出一句話:“陛下,玄谷關已經被八王爺的親兵封鎖了。”
聞言,楚襄眸心閃過一絲精光。
八王爺會有此舉,一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拓跋桀手眼通天,逃出西夷實在易如反掌,屆時潛伏個幾年再捲土重來,八王爺麻煩就大了,所以他動手之前就做好了準備,讓自己的人在邊境設下重重關卡,防的就是這麼一天。
這麼看來南靈城那邊應該已經淪陷了,他們再無後顧之憂。
思及此,楚襄出聲吩咐道:“去城裡尋個宅子,明天搬過去。”
宅子?陛下要在宛城住下?
影衛暗暗吃驚,剛想弄清楚他話中的深意,內室的門卻被人從裡面開啟了,他扭頭看去,嶽淩兮正披著一件粉緞外衫朝他們走來,青絲浮浮散散地攏在肩頭,有種輕飄而隨意的美,只是小臉微白,柔弱似水。
“是不是沒法出關了?”
楚襄唇峰一抿,揚手揮退影衛,然後轉身將她攬入了懷中。
“我們在這裡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