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與平時不同,天剛矇矇亮,薛逢春就來喚楚襄起身了。
從寒香殿到玄清宮畢竟還有很長一段距離,要避開宮人還要回去梳洗更衣,時間就必須抓緊一些,誤了上朝可就不好了。
楚襄向來沒有賴床的習慣,睜開眼睛就迅速起來了,盡管已經刻意放輕了動作,卻還是驚醒了旁邊的嶽淩兮,她眨了眨惺忪的睡眼,下意識去摸他的手,他反手將其握住,又輕輕地吻了下她的額頭。
“我去上朝了。”
他的語氣稀鬆平常,就像是丈夫臨出門前對妻子的交代一樣。
嶽淩兮很快就清醒過來,撐起身子準備送他離開,豈料小腹忽然一陣抽痛,她忍不住輕叫出聲,楚襄連忙彎腰扶住了她。
“怎麼了?”
嶽淩兮搖頭,又順著他的力道爬了起來,剛要掀開被子赤足下地,卻被看見這一幕的書凝毫不猶豫地揭穿了:“陛下,修儀每次來月事都格外難受,昨兒個您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床上躺了半天了。”
楚襄聞言眸光一沉,道:“怎麼不讓陸明蕊來看看?”
“只是有點不舒服罷了,不礙事的,過幾天就好了。”
嶽淩兮的聲音又輕又軟,聽起來頗能安撫人心,只可惜楚襄太瞭解她的性子了,鷹眸朝下一瞥,見到真絲睡裙都被她捏出褶子來了就知道她定是疼得厲害,於是果斷坐回了床邊,握著她的雙肩讓她慢慢躺下,然後扭頭叫來了薛逢春。
“去傳陸太醫過來。”
嶽淩兮見他一副要等著自己看完病才走的樣子,登時有些著急:“陛下,您先回玄清宮吧,我自己等著明蕊過來就行。”
楚襄替她揉著肚子,腳下紋絲不動。
眼瞧著天色漸漸明朗,嶽淩兮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陛下還不走,等會兒宋玉嬌到了玄清宮沒看見人怎麼辦?”
話一說完她就後悔了,昨兒個他剛表過態,壓根不怕別人知道。
不料楚襄忽然抬起頭來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反問道:“我何時說過讓她進玄清宮了?”
嶽淩兮一愣:“她早上不是應該伺候您更衣上朝嗎?”
“這是禦前女官該做的事沒錯,可我不想讓她做。”楚襄俯身親了親她柔嫩的臉頰,聲音微啞,“玄清宮,只有它的女主人才能進。”
嶽淩兮茫然片刻,腦子裡倏地靈光一閃。
她之前就覺得哪裡不對,現在才意識到宋玉嬌並沒有像她一樣被賜居在宮中!
待在寒香殿的這幾日,她的腦海中時不時就會冒出宋玉嬌與楚襄在一起的情形,比如晨光熹微之時,她用那雙纖纖玉手擰幹滴水的錦帕,緩緩撫過他堅實的胸膛,抑或是夜闌人靜之時,她在禦座旁搖著輕羅小扇,為他紅袖添香。
每每思及此,心裡總是感覺堵得慌。
後來聽書凝說,宋玉嬌跟楚襄相處的時間也比她要短,不是在各個衙門政司之間來回跑就是待在文淵閣整理史籍,即便跟在楚襄身邊也必在酉時之前離開,從來沒有像她這樣經常待到三更半夜,與他秉燭夜談,形影相依。
不知為何,她聽完感覺鬆快了許多。
如今楚襄又是這樣說,她竟然有些欣喜,並非因為許她的榮寵,而是因為在他心目中她是獨一無二的,甚至超過了完美無缺的宋玉嬌。
肚子還在悶悶作痛,她在這一瞬間似乎格外脆弱,連眼角都開始發潮。
“陛下……”
嶽淩兮忍不住去摟楚襄的頸子,楚襄也順勢伏低了些,挑眉問道:“方才還趕著我走,怎麼,這一會兒就改變主意了?”
她搖搖頭,又往他懷裡靠緊了些,頗具小女人之態。
楚襄不禁失笑:“你這到底是想讓我走還是不想讓我走?”
“陛下先去上朝,晚些時候再來寒香殿可好?”嶽淩兮緩緩松開了手,像小鹿地瞅著他,“摺子沒批完也不要緊,我可以替陛下分憂,宋大人盡管聰慧能幹,在這些瑣事上卻不見得有我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