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整的一個過程就好似煉藥一般,煉藥通常都是在提煉出靈藥之中最為珍貴的部分之後,就會將沒用的藥渣篩出來丟棄。
這顯然也是應用了一樣的原理。
兩株靈草的外殼對於靈藥來說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甚至如果直接摻雜在其中,還會影響到藥效,所以,這源氣便是直接將其外殼給盡數毀散了去。
而靈草之中的那些珍貴部分,則是在靈藥的外殼消散了之後,融進了源氣團裡面。
喬安然緊接著就是將源氣一催動,那融在源氣之中的靈草便就瞬間被催發了出來。
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不斷的將自己手心的這團約莫臉龐大小的源氣團盡數提純,這樣的話,直到他將這源氣團提煉到極度精純的時候,那就可以用在識海之底的玉牌上了。
喬安然驚奇的看著手心的源氣團,注意全都在其中中間部分的黑團之上,他知道,這黑影之中的東西,才是最為有用的。
不敢再耽誤時間,喬安然馬上便是集中自己的精神力,加大了對源氣團的控制。
其實他自那道兩株靈草的時候,因著自己經驗的缺乏,所以一早便是決定了要求教傅師父方才能行,而現在看來,這個想法無疑是最為正確的。
如果放任著他自己一個人,單獨的進行著靈草的提煉,說不定在看到靈草被光團吞噬的瞬間,也許就已經嚇得驚慌失措了。
等到他的遐想結束,那手心的源氣團,顯然也是已經被提煉的差不多了。
看著手心那只有桃核般大小,顏色早已變得極為精純的源氣團,再感受一番自它那其中隱隱發散而出的濃郁源氣,喬安然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程度如何,不是他這個菜鳥能夠說了算的,眼睛下意識的看向傅師父所在的方向。
“第一次就能夠做到如此,還算不錯,不過在還沒完,接下來,你將這道提煉成的源氣,慢慢的引入你的識海之內,然後只要將其塗在那玉牌之上即可,記住,速度仍然要快。”傅師父先是誇讚了一聲,然後便是說出了接下的步驟。
喬安然點了點頭,他對於傅師父的誇讚,實際上並沒有怎麼在意,對於一個情緒經常變幻不定的人,你在面對他的時候,一定不能對他說出口的話有太多的反應,不論是誇獎還是斥責,都是如此,因為你無法預料在下一秒,他會不會就讓責罵落到你的身上。
況且,他現在手上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
照著傅師父的囑咐,喬安然慢慢的執行著源識,控制著將源氣團小心翼翼的引入自己的識海之中。
與此同時,他也是早已將沉入識海底部的玉牌,直接喚了出來。
靈草所提煉而出的源氣團,在一進入到喬安然的識海,便是被他的源識徑直控制的落在了那早已懸浮在半空的玉牌之上。
那源氣團猶如一滴雨滴,‘啪嗒’一聲,便是精準的落在了玉牌之上。
喬安然全神貫注看著玉牌,想要看看它會有何變化。
嗡!
玉牌在受到源氣團的滴落了之後,喬安然就看到,那源氣團立刻便是化為一道濃郁的液體,在落在玉牌之上的瞬間,便是湧開了去,直到將其全部的覆蓋住。
玉牌發出一道輕盈的的嗡鳴聲,喬安然便是看到漂浮在半空的玉牌,頓時劇烈的抖動了起來,但是驚奇的是,儘管它的動作十分之大,然而覆蓋在其表面的,由靈草所提煉而出的源氣靈液,卻是一滴都沒傾灑出來。
見到此情此景,喬安然不免看的更加認真了,這實在是令他吃驚得很。
然而玉牌卻是不想令他如願,劇烈的抖動之後,他便是眼睜睜的看著玉牌之上的靈液,就這樣憑空的逐漸消失在了玉牌表面。
“這......”喬安然看著這個結果,頓時就是愣在了原地。
這是怎麼回事?
那麼劇烈的抖動都是沒有使得靈液灑落半滴,怎麼抖動停止了,靈液反而變沒了呢?
他可不敢往靈液就這麼隨意沒了這一方面瞎想,這可是他辛辛苦苦提煉出來的,要真是就這麼隨便的消失了,第一個無法接受的,就是他自己了。
喬安然難以置信的離開了識海,出來之後,看見傅師父還在,他便是急忙向其求問。
“傅師父......”當下,喬安然一字不落的,將自己在識海之中的所見所聞,全部都講於傅師父聽。
身軀完全籠罩在黑袍之中的傅師父聽完,沒有立即回答喬安然,而是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喬安然雖然焦急,但是卻不敢輕易開口打擾。
“這種情況我以前也未見識過,不過與此類似的,倒是見過一二。”傅師父前面的一句話,令喬安然的那顆擔憂的心臟都是不擴音到了嗓子眼,但是在聽完他的後半句了,這才好受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