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軍隊剛到川西時,當地的土人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裡,依舊像以前那樣趾高氣揚、肆意尋釁。”傅恆接著道。
“臣與嶽東美計議了幾次,決定先隱忍不發,向敵人示弱,暗地裡整訓隊伍,儘快的熟悉適應當地的環境和氣候。”
“待到三、四個月後,兵士們可以一戰了,朝廷運上來的武器也全都到齊了。”
“這時班滾和莎羅奔見朝廷的軍隊一直忍氣吞聲,以為不過是和以前一樣虛張聲勢罷了,就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
“軍中的將士們無不憋了一肚子的氣,就盼著予以這群狂妄的傢伙以痛擊!”
“經過縝密的偵查,嶽東美與臣制定了周密的作戰計劃。”
“我們倆分頭率領軍隊輕裝奔襲班滾和莎羅奔的老巢,仰賴皇上天威,加之士氣可用,還憑藉著兵士們手中的武器,兩邊都取得了大勝!”
“因為地形關係,輕重火炮都派不上用場,但臼炮、手雷和機槍全都起了大作用。”
“兩場仗打下來,嶽東美打得班滾折損了一千多人馬。我帶人與莎羅奔部交戰,也給他們造成了六、七百人的傷亡。”
“按說這點兒傷亡對他們來說還不至於傷筋動骨,但最主要的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打法,更沒見過如此厲害的武器。”
“我軍的戰力把他們嚇破了膽,從此以後見到我軍就只有東躲西藏的份兒,再不敢主動派人出來滋生事端了。”
“接下來就依照皇上的旨意,恩威兼施、剿撫並用,嶽東美安排地方上修路墾荒建水渠。”
“這些工程必然要在當地招募大量的勞工,開始只有極少吃不上飯的土人敢來。”
“後來見官府出的價錢公道,三餐管飽,不打不罵還不拖欠工錢,來做勞工的土人就越來越多。”
“時間久了,各地土人與官府的關係也逐漸緩和,很多人不知不覺間都學會了簡單的漢語。”
“甘孜府建起的第一座寺廟已經完工,格桑嘉措派來的高僧已經入住,每日裡有無數的藏民來聽他們講經說法,寺廟裡的香火十分旺盛。”
“其他的事嶽東美和臣在奏摺中都奏明過,總之現在班滾、莎羅奔之流,還有那些大大小小的土司、頭人們煽動蠱惑的話,已經沒有多少人信服。”
“照這樣下去,他們很難再掀起什麼大的風浪了。”
“嗯,”黃越滿意的點點頭道:“只花了幾十萬兩銀子,用了兩年多的時間就把川西的事情辦下來了,你和嶽東美又為朝廷立了大功!”
沒容傅恆謙讓,他接著道:“要辦的大事還有很多,既然那裡的局面穩定了,就不能把你們兩個股肱之臣都放在川西了。”
“嶽東美是年過花甲的人,人老了都想著落葉歸根,雖然現在還不能放他回成都養老,但在蘭州畢竟離著老家近一些。”
“現在也沒有什麼戰事,就讓他接著做這個川陝總督。你回京師來吧,還有更重要的差事等著你。”
“既然皇上有旨,臣自當遵從!”傅恆道:“只是臣還有幾句話,不說出來心裡實在是放心不下!”
“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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