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能不能活命就只有上帝知道了,反正都是士兵,死在戰場上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但是那些百姓,還有軍官的家眷中有許多是老人、婦女和孩子,他們能用這種方法逃命嗎?
就是逃出了城去,又有幾個能逃過清軍的射殺?
“你們!”他大聲的對幾個衛兵道:“去通知城堡中所有的百姓,尤其是軍官們的家屬,必須挨家挨戶的通知到!”
“就說敵人很快就要轟炸城堡了,讓他們馬上都集中到這裡來,安置到那幾排營房中去!”
他伸手向城門北側的幾排營房指了指,又轉對那營長說道:“你親自帶人到總督府去。”
“將總督大人的家眷都用馬車接到這裡來,把你的營房騰出來,收拾乾淨安頓他們!”
營長和那幾名衛兵應過,分頭去了。
“你!”他對身邊剩下的最後一名衛兵說道:“你回到衛兵營叫上幾個人,就說是我的命令。”
“你帶著他們去所有的師長、軍長的家中,把他們的家眷都用馬車拉到這裡來,找幾間乾淨的營房,把他們分別安置了,明白了嗎?”
“是的旅長,聽明白了!”那衛兵匆匆的答應過,騎上馬飛奔而去。
足足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一萬多的百姓才拖家帶口,扶老攜幼的全部轉移到了東門。
城門北側的幾排營房都佔滿了仍然不夠,又佔了南側的四排營房,才算都安頓下來。
無論是軍官的家眷還是普通的百姓,都知道敵人攻城在即,自身生死未卜,個個都面色慘白,戰戰兢兢,大氣兒都不敢出。
孩子們也都覺察出了異樣,一改往日裡蹦蹦跳跳的模樣,緊緊的依偎在大人身邊,不時的用驚恐的眼神向四處張望。
在這期間,安德烈又一連收到了十幾封清軍射進城堡中的信。
其實,同樣的信件,嶽鍾琪命一個精通俄語俄文的通譯共計寫了二十封,全部射進了城堡中。
有的信件落在了膽子大一些的人手中,偷偷的拆開,讓認識字的人給大家小聲的唸了一遍。
信中的內容不脛而走,極短的時間裡就在軍隊中傳遍了。
縱然俄羅斯的軍人再英勇頑強,但畢竟都是血肉之軀,都有父母妻兒。
眼見著敵人的兵力是自己這邊的十幾倍,硬拼下去只有死路一條,沒有一丁點兒生還的希望,誰能真的毫不畏懼?有幾個人能真真正正的視死如歸?
嶽鍾琪在信中說,除非是全軍繳械投降,否則只保證百姓的安全,他們這些士兵全部格殺勿論!
可是,全軍投降可不是哪個士兵能說了算的,怎麼辦?
還有十幾分鍾就到八點了,安得烈除了把西門的守軍都撤了回來之後,直到現在都沒想過到底該不該抵抗,該如何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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