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之前並沒有確定託木斯克的敵軍是否西歸,所以也沒有向協臺大人稟報。”
“如今想是老親王得知的訊息早一些,所以給協臺大人的軍令先到了。”
“老親王的訊息定然是錯不了的,估計嶽大帥的軍令這會兒也在路上了。”
“軍情緊急,一刻也耽誤不得,我這就命人準備,明日與大人的兵馬一同開拔。”
“哦,原來是這樣,”布和道:“你要塞中的東西可是不少,若是唱了空城計,該帶的東西就都要帶上才行。”
“玉成,你同富國一道去,把咱們的兵士抽出一鎮來,幫著他們一起料理裝車,這樣才不會誤了明早出發。”
“遵命!”沈玉成站起身來,與黃富國一起向布和一揖,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當晚將近子時,嶽鍾琪調兵的軍令果然到了要塞,黃富國見了更覺心安。
第二日早早的吃過了飯,兩支大軍共三萬人馬,趕著上千輛的馬車和大小炮車,分別從幾處大門逶迤出了要塞,下到了河面上,浩浩蕩蕩的向下游去了。
偌大的鄂木斯克要塞已經空無一人,所有物資也都裝車運走了,只留下空空如也的炮臺和一排排的營房。
嶽鍾琪的大軍用了七天時間,把託博爾斯克以西十二里的營盤和防線佈置得如同鐵打的一般。
防線以西的託博爾河面上已經炸開幾十步寬的口子,冰冷刺骨的河水翻湧著從西側厚厚的冰層下流出。
彷彿是因為重見了天日,歡騰著、打著旋兒的流過,很快的又隱沒在東側的冰層下面,只留下河面上蒸騰的霧氣。
方圓二十里內的樹木全都伐光了,通往秋明的道路上,幾千根圓木密密實實的摞起了一人多高,堆了足有二、三十步遠,把道路堵得水洩不通。
嶽鍾琪又命人從炸開了冰面的河裡挑來了水,一層層的澆在了圓木上,硬是將幾千根圓木凍在了一起,簡直就像是銅澆鐵鑄的一般。
別說用人力去撬去搬,就是用炸藥去炸,沒有個一天半日也定然是不成的。
在圓木路障和炸開的冰面後面,依次排列著三道防線,拒馬欄、沙包掩體森嚴排列,一應俱全。
從託博爾河的北岸河堤以北一百多步遠開始,向南貫穿了整個河面,又向南穿過了道路,再延伸出去兩百多步,每條防線足有兩裡地長!
三條防線之後才是大軍的營盤,數千個帳篷佔了方圓幾里的地面。
無論是秋明過來的援軍還是阿列克謝的大軍,不把這營盤踏平了根本別想透過。
託博爾斯克城堡依舊是四門緊閉,不管是四千守軍還是一萬多的百姓,個個都是惶惶不可終日。
恨不得晚上睡覺都睜著一隻眼睛,生怕一覺醒來,成千上萬的清兵已經攻進了城中。
安德烈更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天天扳著指頭計算著阿列克謝大軍的行程。
因為清軍沒有圍城,他一連派出去了十幾夥偵察兵,把整整一個偵察連都派光了,一直向東去搞清楚大軍所在的方位,及時回來向他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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