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傅爾丹道:“每個城門撥過去四個營,晝夜輪替著把四面的城門和城牆都看好了,雖說這片地域的準噶爾軍主力已經被我們解決掉了,但終歸小心沒大錯。”
“還有,這城中恐怕有很多不識字的,這安民告示也不用寫出來張貼了,回頭你安排幾十個蒙古兵士,讓他們走街串巷的四處宣講吧。”
“要說的其實也很簡單,終歸只有一條,讓百姓們一切如常,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以前怎麼樣以後還怎麼樣。”
“很快就有朝廷命官來接管這裡,以後這裡就是大清治下的府縣了。”
“只要百姓們不作奸犯科,我們絕不找他們的麻煩,對了,讓各營遊擊把軍紀再重申一遍,有違者依軍法嚴懲,絕不可姑息縱容。”
“遵大帥令!”于振彪應過之後又問道:“大帥,喇嘛達爾扎的屍體抬進城來了,暫時安放在哪裡適宜?還有城中空地上那六個大白氈房要不要拆掉?”
“不能拆!”傅爾丹急道:“不但不能拆,還要在邊上再搭起四個,然後派兵士護衛起來。”
“還要再搭起四個來?”于振彪有些糊塗了。
“對,”傅爾丹道:“喇嘛達爾扎頗受這城中百姓的敬重,我們對他的身後事多些禮遇,百姓對我們的敵意就會少一些。”
“衛拉特蒙古諸部大多篤信黃教,你以我的名義去給城中的寺廟送些糧米。”
“再請他們出些喇嘛來告訴兵士們那白色氈房的大小尺寸,這都是有規矩的。”
于振彪問道:“是用我們的兵士搭氈房嗎?”
傅爾丹略一思量,道:“不,用準噶爾投降過來的兵士。”
“再買一口上好的棺材,讓喇嘛們指點著,按黃教的規矩禮儀將喇嘛達爾扎的屍體成殮了,將棺材抬進新搭起來的氈房裡面去安放。”
“然後由寺廟裡的喇嘛來為他們父子誦經做法事,按照規矩該做幾天就做幾天。”
“城中百姓和準噶爾投過來的兵士可自由前往祭拜,我們的兵士不得攔阻。”
“大帥,”于振彪有些疑慮:“標下說句不該當的話,這噶爾丹策零父子畢竟是叛賊,我們如此做法是否妥當?”
傅爾丹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這也是無奈之舉,我們若是隻打下了城池土地,不能聚攏民心的話,那這土地能占上多久?”
“去做吧,不要有顧慮,我在給皇上的摺子裡已經把這事奏明瞭。”
前後不出五天的功夫,乾隆接到了自烏里雅蘇臺和蘭州兩個地方六百里加急送來的紅旗報捷。
這紅旗報捷不是交由驛卒傳遞,而是由專人打著紅旗一路疾馳而來,除了在沿途驛站換馬外,幾乎就是一路馳騁,連吃喝都在馬上。
沿途經過的各省,無不知曉朝廷的大軍在準噶爾打了大勝仗。
南北兩路大軍接連大勝,噶爾丹策零父子雙雙斃命,殲滅敵軍二十萬,繳獲糧草馬匹,武器輜重無以計數。
與這些相比,安樂城府庫中的十幾萬銀兩都不值一提了。
這訊息震動了朝堂上下,京師內外,連得了訊息的外省督撫們都紛紛上了恭賀兼頌聖的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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