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爺,是時候了。”
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捱了這一嚇,乾隆氣得立馬就要問候這個死太監的八輩祖宗。尼瑪的,做個足療至少也要一個鐘吧,幹這麼大的事,半個鐘的時間怎麼能夠?就不能人性化一點?
但是他終於沒有罵出口,因為他知道,這是祖上留下的規矩,太監也只是盡了職份而已。
他不得已匆匆了事,從那拉氏的身上翻滾下來,正躺在榻上兀自牛喘,公鴨嗓再次響起:“主子爺,是時候了。”
乾隆知道,如果喊完第三聲的時候,這個王八蛋就會在大門口背祖訓了。
這夜深人靜的,滿院子的太監宮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第二天就能傳遍整個內宮,那自己這個皇上可把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他緊喘幾口氣,儘量不讓自己說話的聲音帶著喘息聲,提著氣說道:“進……”
隨著“吱呀”一聲響,太監開了門,一股冷風比他先一步進到了屋裡。
那太監的表現極為專業,他知道現在滿頭大汗的皇上怕見涼風,只把房門開了一個窄窄的縫,僅夠他側著身子進到屋裡,進來後,立馬關緊了門。
他來到榻前,像來時一樣麻利的將大氅攤開了鋪在榻上,然後跪下衝著床榻磕了頭,站起身來靜靜的等著。
這邊那拉氏已經整理完畢,翻身跪爬在床上。面對著仰面朝天的他,像進來的時候一樣,極緩慢的,一點一點的向後退著。怕壓到了他,還刻意的離他遠一些。
被窩裡的乾隆卻戀戀不捨,伸出手來,感受著她的溫熱從自己的手中一點點的滑過,最終只留下他落寞的指尖……
待那拉氏在大氅上躺好,太監麻利的將她裹起,把同樣渾身是汗的妃子凍著了,也是不小的罪過。很快,那拉氏像一個襁褓裡的孩子一樣躺在床上。
那太監又跪下衝著榻上磕了一個頭,然後低著頭輕聲問道:“主子,留不留?”
一下子把乾隆問愣了,上次在皇后那裡,沒有這個程式,他是第一次經歷這個。
他知道,如果他說“不留”,那太監就會把那拉氏扛到來時等候的房間,用手指在她身上的某個穴位輕輕揉按,以減少受孕的可能。
他突然間陷入了迷茫,這確實是一個問題,自己該不該在這個世界留下自己的後代呢?只是一瞬間,他就知道自己的糾結是非常愚蠢可笑的。
無論自己說留與不留,執事太監都會奉旨行事。但倘若自己說不留,那對剛剛小心翼翼的服侍自己的那拉氏來說,無異於一個晴天霹靂。
這對任何一個侍寢的妃嬪來說,都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甚至事後,皇太后都會過問,為什麼臨幸妃嬪,不留下“龍種”?可否有正當的理由?
雖然只有極短暫的遲疑,但他甚至聽見了,裹在大氅裡的那拉氏的喘息已經變得粗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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