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是掌櫃,你這樣對我很讓人懷疑啊!”二爺此話一出,黑狗心裡一驚,不過還是面帶微笑。
二爺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站了起來推開黑狗說道:“黑狗姑娘算是在下的恩人!對恩人我沒有非分之想!不過如果你說你不是黑狗,那我現在就會立刻跟你一夜春宵然後殺了你!”
黑狗心裡想到,看來這又是一個跟方屠夫一個型別的男人,人狠話不多!
黑狗低頭輕笑一聲:“我是黑狗,不過我就不明白了怎麼忽然之間我就成了這麼多人的恩人了!”
“你抓了惡遍地,按道理來講說你是全天下的恩人都不為過,不過我與惡遍地有私人恩怨!我說與你聽,你一定就明白了!”二爺重新坐了下來。
黑狗跟著坐了下來,既然他自己願意留下來多說那就也怨不得她了。
樓下,淡騰和張捕頭準備開始行動,下面的大堂早就已經清理的乾乾淨淨,那些值錢的家當全部都搬到了後院。
“走!”張捕頭一聲令下,一百多名的衙卒全部都衝了進來,只不過是為了抓住那四名的土匪。
一半埋伏在樓下,張捕頭和淡騰領著兩隊人馬上了樓,總共四個房間,直接衝了進去。
“別動!”
這忽然之間的突襲讓這幾名土匪是措手不及,不過能跟著二爺出來去京城參加大會的又豈會是普通的土匪。
幾人立刻開始反擊,瞬間數名衙卒就被打倒在地,淡騰和張捕頭跟這四名土匪纏鬥起來。
張捕頭雖然先前一直職位不高,不過真功夫還是有的。淡騰也不是等閒之輩,加上幾十名的衙卒不斷地在一旁干擾,這五人一時之間也是不能脫身。
唐落帆也並沒有出手,按照這形勢這幾個人被抓是肯定的,沒有危及到黑狗和她的酒樓唐落帆不屑出手。
黑狗早就將門窗關得死死的,一時之間這聲音還沒有傳進來,再加上兩人交談二爺更是沒有注意到樓下的情況。
“什麼!”黑狗大驚,“你說你是…田癲的二哥?”
“沒錯!就是因為惡遍地我們山頭才會分崩離析,才會發生接下來這些年的種種是非,我們竟是被耍的團團轉!”二爺無奈的嘆了口氣,“一年前才知道真相,我們後悔莫及!”
“這…”黑狗一下子猶豫了起來,誰能想到這今天要抓的土匪竟然真就是京池城田癲曾經落草的那個山頭的土匪們。
“你和田癲見過面,這我是知道的!”二爺說道,“我們對不起田癲,逼他去死,迫不得已他下了山,又追殺他數年!江湖人不齒他,我們有責任!不知你能否找到田癲?”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之前幾次不過都是巧遇!”黑狗實在是愛莫能助,她要是真的能聯絡到田癲那還好了呢!
“外面什麼聲音?”二爺起身,準備開門出去一探究竟。
“等一下!”黑狗拽住他,著急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是五老弟的聲音!”二爺驚呼一聲,就準備衝出去。
“別去,是官兵!”黑狗見拽不住他,乾脆直接抱住他使勁不讓他離開,“田癲幫我過大忙,我就算還他一個人情,你趕緊走,我不會說你在哪的!”
“這怎麼能行!被抓到那就是必死無疑!我不願拋棄兄弟苟且偷生,乾脆奮鬥拼搏一場!”二爺說完,就掰開黑狗的手準備衝出去。
“真的別出去!”黑狗又衝過去攔住他,主要是怕他跟唐落帆對上,“我叫來的人都很厲害!”
“你叫來的官兵?”二爺抓住黑狗的手腕,惡狠狠地說,“既然因你而起,那就別怪我得罪了!我不會丟下他們自己離開的!”
說完。二爺扯住黑狗一腳踹開了房門,一見樓下的慘狀立刻憤怒的大吼一聲。樓下張捕頭一行人已經幾乎制住了這幾名土匪,一見二爺出來幾名土匪又有了力氣開始掙扎起來。
“放了他們,要不然黑狗必死無疑!”二爺一把掐住黑狗的脖子,從力道上黑狗知道二爺動了真怒,不過從情理上面黑狗知道二爺是不會動手的。
“放了黑狗,我們饒你不死!”張捕頭說道,卻也不敢貿然動手,怎麼說他也是拿黑狗當好兄弟的。
黑狗趕緊給淡騰使眼神,讓他趕緊手下留情將那幾名土匪假裝放了。
誰料這時,一顆石子打中了二爺的手腕,二爺吃痛鬆了手。唐落帆立刻趁機攻擊,直接點中了二爺的大穴,二爺立刻癱倒在地。
黑狗吃驚的想要過去,卻還都來不及扶二爺一把,就被唐落帆摟著送到了下面。
“多謝幾位!”張捕頭開心地說道,身上也已經負傷,不過卻已經被興奮忽略了疼痛,“我們先行告退,至於別的我們日後再說!”
說完,一行人轟轟烈烈的就退了出去,架著那幾名土匪很快就沒了蹤影,受傷的官兵們也都互相攙扶著跟在後面。原本熱鬧無比的酒樓裡立刻就空了起來,只剩下三個人在樓下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