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峰藍袍青年冷冷的掃了一眼對方,突然厲聲說道:“王狐賓,這赤金參是我們先發現的,你憑什麼和我們搶?”
王狐賓撇了撇嘴,把眼一瞪,用狡賴的語調冷冷說道:“王海濤,這赤金參是我家長老數百年前栽種於此,今讓我等進來收取。? ??.?被你先一步發現,怎麼就成了你的?就算是你的,下一刻也會成為無主之物!”
他一邊說著,一邊手結符印,一邊向眾人使眼色,臉色滿是猙獰。
靈鷲峰的弟子會意,齊發一聲喊,一陣叮噹亂響,十餘柄長劍紛紛指向了王海濤等人。
“怎麼,你們還要殺人滅口嗎?難道你是怕杜師兄找你算賬?”王海濤依舊是神色平靜,但眼中的膽怯卻漸漸消失,露出強烈的戰意。
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人乎?
靈鷲峰的眾人被他點破心思,不由的心下一凜,紛紛把臉轉向王狐賓,向他看去。
一時間劍芒吐露,寒氣逼人,只要王狐賓一聲令下,眾人立馬就能在北峰這些人身上捅出十幾個透明窟窿。
北峰身穿藍色的錦袍的青年暗暗叫苦,眉頭一皺,暗自道,現今唯有拼命了,拖延些時刻,等待杜平前來施救,也許尚有一線生機。
想到此,他快速取出一枚戰力丹扔入口中,頓時身上一種精純而強大的混元戰力波動不斷的盪漾出來。
這種混元戰力,比起他之前身上散發的靈力雄厚了太多太多。
這枚戰力丹是他的保命丹藥,不到萬不得一,決不會輕易用。
顯然,他已經將這些同宗同門的師兄弟當成生死大敵!
“王狐賓,大家同為龍淵宗弟子,只是分屬不同長老治下,你今不顧同門道義,竟要將我逼上絕路,不過你也打錯算盤了,我等寧願將這赤金參毀掉,再自行了斷,也絕不死在你這奸人手上。”
“速速將赤金參毀掉!”王海濤大喝。
隨後,他一拍儲物,大袖一揮,在這一剎那,一道道劍光從儲物袋內急速飛起,轉眼竟是二十把,數量之多鋪天蓋地,氣勢驚人,直向王狐賓衝去。
唰!
王狐賓眼神瞬間冷冽下來,刀身猛的一震,陡然怒劈而出。
轟!
二十幾把飛劍,快若閃電般的直接是被那種霸道的刀芒斬斷,無數斷劍層層疊疊地朝外炸散。
幾乎在幾十把飛劍落地的一瞬,北峰的另外弟子齊刷刷的將赤金參連根撥起,右手執劍,瞬間將赤金參削成齏粉。
靈鷲峰的眾弟子被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呆了,只聽的王狐賓大喝一聲:“你們找死!其它人退後,待哉剿滅了這幾個人,他們身上的靈石全歸你們!”
王狐賓面若寒霜,腦中霎時冒出了一個念頭,不能輕易讓他們脫身而去!
要趕盡殺絕,免得留下活口,傳揚出去!
王海濤臉色驟變,原以為只要將赤金參盡數毀去,對方便會退去,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狠毒如斯,殺人滅口!
看來杜平就是趕來也來不及了,自己的生死只能靠自己!
“拼了!”他咬破指尖,用手指上的鮮血飛快地在手中的一把赤金色的短劍上畫了幾道血符,以血祭劍、捏訣結印,叱道:“五方神劍,斗轉星移,疾!”
那短劍猛然脫手騰空,在空中發出萬道霞光,猛然飛散。
漫天霞光化做赤、白、黑、黃、青五色劍光,如同狂風驟雨一般,像銀河倒傾,猛地轟然朝王狐賓穿入。
王狐賓馭刀飛起,卻化作了一道血色長刀,體積數百丈,給人以極為劇烈的視覺衝擊,轟然迎了上去。
看來各峰為在古遺藥園中拔得頭籌,不惜以重寶交付給各自的弟子,否則單憑他們不可能擁有如此威力的法寶。
剎那間,刀劍相撞,一聲聲驚雷般的迭爆在空中轟鳴狂震,所有人都被氣浪掀得站立不穩,踉踉蹌蹌地前僕後跌。
王海濤喉頭一甜,正好被炸射而來的氣浪迎胸撞中,被震得口噴鮮血,整個人朝後平飛出十幾丈遠,“哇”地噴出一大口血。
空中劍芒頓消,連手中赤金色的短劍也寸寸盡碎。
王海濤乃北峰這組弟子中修為最高的,雖傾力一搏,也不是王狐賓的對手,所有人的面色,瞬間慘白,被王狐賓手段震懾了。
王狐賓那血紅的眼瞳中滿是殘忍,他眉頭梢挑,獰笑道:“本不想將你等斬盡殺絕,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提那杜平,那廝以為傍上韓星我靈鷲峰就不敢動他,今天就偏殺給他看……先給你們一點顏色,乖乖地交出身上的的靈草靈石後,我在一刀送你們歸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