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祥現在已經真正瞭解到,韓星那日被一眾修真門派逼迫,索要供奉時,他平靜的臉孔下面隱藏了什麼……
為了爭取這半個月穩定宋城的時間,他竟蘊藏了至極的暴怒,今天終於要爆發!
而現在,他要這些修真派的資料,顯然是要將他們就地誅滅,一個不留。
對此,殷天祥非但不會阻止,而且他自己也要跟著去!
他曾為宋國國師,又怎會不知這些下流的修真門派,對宋城百姓是如何荼毒的,恨不得將他們統統一網打盡,連根撥起。
“這便是你所要的各派資料”殷天祥冰冷無情的說道:“他們死有餘辜!”
“嘩啦……”整整二十四面黝黑的令牌出現在了殷天祥手中。
令牌正面刻著這些門派的名稱,背面有一個血淋淋的“令”字。
令牌觸手冰冷之極,當韓星將神識透入這些令牌中,頓時從中顯示出令牌釋出者的身份及地理位置。
這是一面面可命令世俗力量為其做任何事,那怕是傾盡其全力的令牌。
原來,秦洲大陸有無數城池及多如繁星的名門望族,然而,在這片世俗的天地,卻是以修真士為尊。
只是這些修真門派就算是再清高、再超然也不能脫離外物的存在,世俗界便成了他們獲取食物鏈及修真物資的關健。
他們就像一股股黑社會力量,雖無滅絕一個國家與整個軍隊的力量,但卻極度漠視地方政權。
宋城方園萬里的修真門派培養出大批修真者,如同一群群高階殺手,殺人越貨、強搶豪奪,凌駕於地方政權與各大家族勢力之上。
久而久之,許多地方勢力變成了修真門派的世俗勢力,為那些強大的修真門派服務,幾乎成了規矩。
沒有人敢不服從,否則便讓你付出巨大的代價。
千百年來,就算是宋城也不例外!
算計下來,僅宋國宋城一地,千年來就被刺殺了五十六位不聽他們號令的君主與城主,各大家族的族長更是不計其數。
迫於這些修真門派的淫威,所有後來的當權者無不戰戰兢兢。
羊毛出在羊身上。
這些貴族為了惜命而對這些修真門派俯首聽命,將大量的攤派都壓到了老百姓的頭上,搞得百姓叫苦連天,苦不堪言,卻又無力反抗!
但今日,他們卻要為自己所做的一切而付出血的代價!
韓星冷哼了一聲,收起了這些令牌。
他面如寒鐵,臉色已經有些猙獰道:“將戰天殿、戰地殿、戰人殿的殿主及精英骨幹全部集合起來,隨我一起去把這二十四個門派給剿滅了,還這萬里方園一個安寧!”
“這……全部集合起來?這些人就是去也幫不了你什麼忙……”殷天祥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有些不解。
只是一剎那,他眼中驀然爆發出一陣駭人精芒,他已經猜到了韓星接下來要做什麼。
隨即殷天祥嚯嚯大笑起來:“看來老夫該讓位了,這戰力殿主真應該讓你來做,我竟沒有想到這一層……寶劍鋒從磨礪出,這些人雖是從十萬之眾層層淘汰剩下的精英,人數只有八千人,但戰力已可匹敵百萬雄師,卻從未與修真門派交過手,正該拉出去好好歷練一番!”
他一伸手,打出了一道傳汛玉簡,化為一道流光在空中哨響,然後,他與韓星大踏步走出殿外,面向演武場默立等候。
刷刷刷……
地面一陣顫抖,隨著一陣陣急促的腳步,一隊隊身穿肩頭帶束結的軟甲,腰懸長劍的侍衛飛奔而至,來到了大殿前。
八千人竟無一人出聲,似八千支標槍般直立。
一時間,彷彿連天地都被這一股肅殺氣給感染了,空氣中都帶有一股血腥氣味!
韓星點了點頭,知道太子為操練這八千人煞費了心血……
十天前,韓星將這挑選出的八千人收入到了自己的吞噬世界中。
此刻,他的丹田中的吞噬世界早己變成了另一番模樣。
自從西天皇的長生樹與與菩提種子雜交成了建木植入裡面後,建木一木成林,主幹粗大、枝幹密密麻麻,直接蒼穹,把裡面幻化的天空都遮蔽住了一半。
隨著它釋放出了的生命之氣不斷加強,又得玄黃真氣滋潤,裡面空間也不斷拓展,己是陸地、山川河流齊備,長滿了植物,形成一個生機勃勃的世界,仿若亙古以來就長存一般。
他又用“土圭”逆亂時空,把時間向前推了三年,讓這些人在裡面每修煉三天,就等於在外面修煉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