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每個手印下面所對應的功法刻痕年久磨損的已漸模糊,有些地方都粉化成酥了,不敢碰,只怕一不小心就徹底變成骨粉了,只有二個手印圖案及註釋的咒文清晰可見,餘下皆殘次不全,根本就磨滅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
韓星用眼晴看不清,只能改成用天覲神眼去探查。
他調動精神力,把自已的神識慢慢滲透,進入其中,只見其內烙印了許多道痕神念……
從神識傳遞的資訊得知,燒錄者乃荒古年間一位神氏,佛道雙修,他把上古世代流傳下來的一種道家無上秘法《九字真言》與佛家絕世神通九種大手印祭煉結合為一體,創出《逆天九印》,並以此成仙。
只是《逆天九印》由於過於逆天,為大道所不容,在荒古年間就被列為禁學,從此失傳。
韓星翻看之下,對加持在《逆天九印》上的九字密咒覺得眼熟,韓星曾聽爺爺講過無數道教各種典故、對流傳世上的經文也無不爛熟於胸,見此,心中暗自道:“這《九字真言》怎麼與至今還流傳的道家“陣列”、“陣列”上的奧義九字有曲異同工之秘?”
原來,九字真言,又名奧義九字,分別為: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九字,乃出之道學《抱朴子》,相傳為仙人葛洪所著,九字各有其意義。
而圖中與之相對應的九個手印,卻是源自佛家密宗。
這九字附在《逆天九印》上,己與佛家手印咒語溶合為一體,宛如枯樹再發新枝。
佛本是道,由此生化出無盡恆河沙數的大道神通之變化,發揚光大成了《逆天九印》!
韓星正看之際,突然神識中《逆天九印》懸浮的甲古文字動了,一枚枚文字,化作一道道金光,射入了識海的記憶中,連書中的道痕都烙印了進去。
片刻間,韓星的手掌也泛出了淡淡的金色,結出了“不動根本印”和“內獅子印”,接著腦海浮現出二個撲天蓋地個大掌印,一個掌印中印有“臨”字,另一個掌印中印有“者字”。
《逆天九印》的密咒在腦海中轟嗚,掌印在萬般變化中顯現玄機,韓星只覺的這兩種掌印呼之欲出,具有無上威力。
韓星正待進一步檢視這二種手印的具體神威作用,手中卻傳來了一聲響,精神力霎時從識海中退了出來,再看骨書,在掌中已化為一堆骨粉,“嘩啦嘩啦”的沙沙作響掉了一地。
坐在書架未端的老者,豁然間眼角劇烈的跳動了幾下,似睜似閉的眼眸中露出一道驚異之光,一閃而過。隨即,又變成了一個死氣沉沉,行同枯木的老者,抱著掃帚接著睡覺。
“闖禍了,雖說罵名總要有人擔負的……可也不能讓我承擔啊!這……骨灰級的古籍在自已手中化成了骨粉,這可如何是好……被藏經閣的主持知道就麻煩了!”韓星驚的眼瞪的像死魚眼一樣,急的直搓手。
殷凌一見,捂嘴直笑,說道:“你不用怕啦,書毀了也沒事,因為這冊書原本就是一部‘廢書’!”
“‘廢書’?何以這麼說?藏經閣不是每部書都珍貴無比嗎?”韓星用手抹了一下額頭上那大滴的汗水,不讓它掉落,然後不解的接連問三聲。
“這部骨書因其文字怪異,如同天書,在秦洲大陸無人識得,聽師傅說,原來這書是放在頂層,歸屬於頂級玄法秘籍,只因千百年來無人破釋其中文字含義,加之又破舊不堪,所以每次清理典藏時,都將它甩了出來。因這書架晃動,才被藏經閣中掃地的痴呆老人從廢書堆中扒啦出來,當做磚石墊在下面。”
“千古廢書當磚石這事,凡來過藏經閣的人都知道。”
殷凌娓娓接著補充,說:“據說痴呆老人在拿它墊入書架下面時,還說,‘世人皆是有眼不識荊山玉,把你放這留待有緣人吧!’這句話至今傳為笑談。誰要是把這部骨書當做玄功秘法拿去抄錄,只怕窮其一生精力都研究不出結果,那才是天下第一笨蛋,所以任誰也不去動它。”
千古第一廢書!
韓星一聽沒事,心情頓時放鬆,笑嘻嘻的說道:“這麼說我這‘廢材’是這‘廢書’的有緣人了?不然的話怎會讓我遇上,千古第一廢書又怎能毀在我手!”
他一邊說一邊暗自偷著樂:“笨蛋,誰是笨蛋?被當做廢磚的乃是這藏經閣中第一天書,其中的神功玄法,早己拓印進我的識海中,你們有眼不識寶貨,才是地地道道的瞎眼笨蛋。”
“我們往下走吧,時間快到了!”殷凌催促道。
“等等,我想找一本羅天界的地圖,以便將來行走需要。”
殷凌四處張望,回答道:“這裡是收藏經典秘籍之處,那裡會有什麼地圖?”
“天天聽著長老他們吹噓龍淵宗是多麼的牛逼,牛叉個屁,偌大個藏經閣居然連幅地圖都沒。就找到兩套功法,也是相當的隱秘,要不是本大爺心明眼亮,根本就發現不了。”韓星氣哼哼的說道。
殷凌道:“別找了,快走吧!”
“等等,要不我再問問?”韓星還是一付不甘心的樣子。